春暖花開的時候,京城的瘟疫基本都消失了,一切都恢複到了正常的軌跡之中。
羽墨讓孟博陽帶來了書信,說已經帶著青淺在趕回京城的路上。
蘇念晚掐準了日子,去城外的驛站迎接她們。
她想要羽墨和青淺生氣埋怨的樣子,就止不住嘴角上揚。她給她們兩人各準備了一份禮物,這才讓管家準備好了馬車出門。
“郡主,我要是個女人,我也去你身邊貼身伺候。”
臨出門前,蘇念晚遇到了正要往外趕的冷言,他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心裡似乎有些不太平衡。
“您看看您對青淺那丫頭是真的寵,都快成咱府裡的副小姐了。吃得穿的比起一般大戶人家的千金還要好。”
“既然你那麼羨慕,乾脆淨身到晚晚身邊伺候,也不是不行。”
身後傳來了蘇沉硯的聲音,嚇得冷言縮了縮脖子,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
“世子,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蘇沉硯瞪了他一眼,徑自走到了蘇念晚的馬車旁。“出門去多帶幾個信得過的侍衛,早去早回。”
“嗯。”蘇念晚點點頭,她看向表情糾結的冷言,笑著調侃道,“如果我哥哥哪天不想要你了,我這邊就是你的退路。我隨時歡迎你喲。”
“郡主,我……這……”
蘇念晚捂嘴笑著,放下了馬車的簾子,吩咐車夫一路出城。
她來到驛站的時候已經是正午過後,吩咐廚房準備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羽墨和青淺就到了。
“來來來,你過來,你彆以為你是郡主我就不敢打你了。”羽墨一見到蘇念晚就很生氣,“你竟然敢用針紮暈我?欺負我不會這一招是不是?”
“好了,你彆生氣,下不為例還不行嗎?”蘇念晚拉著羽墨的手道歉。
羽墨瞬間就紅了眼眶。
她聽說分開以後蘇念晚變感染了病症,在生死線上苦苦掙紮著,一想到那個畫麵她就難受。
“你說的,下不為例。你要是再這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好,一定不會了。這種事我也不希望再遇上。”蘇念晚想起了外公,心頭隱隱作痛。
“青淺,你怎麼了?”蘇念晚看到青淺站在一旁捏著衣角,嘴唇微微顫抖著。
“哇!”青淺認不出哭出了聲,“奴婢以為大小姐不要奴婢了……嚇死奴婢了……”
蘇念晚哭笑不得,上前用手帕為她擦拭眼淚。
“怎麼會不要你啊。冷言今天早上還跟我說,你說咱們鎮國將軍府的副小姐,有我在,就一定不會沒有你的。好了,彆哭了,再哭飯菜就涼了。涼了不好吃哦。”
青淺果然止住了哭泣,和蘇念晚一起坐下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三人邊吃邊聊,說著分開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
蘇念晚聽他們說著江南的各種見聞,心中對那個如詩如畫的地方也產生了向往。
三人正吃得開心,隱約聽到隔壁傳來了嚶嚶的抽泣聲。
蘇念晚眉頭皺了皺,起身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不多時,房門打開,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
“明陽郡主?”
“你認得我?”
蘇念晚有些詫異,她不經意地往房間裡看,隻見一個人躺在床上,口吐白沫,顯然是有重病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