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聲,我迅速的擺好了一個簡易的法壇。
因為沒有神像,我隻能以畫像代替。
三柱清香燃起,我恭敬的跪在畫像之前,手中提筆書符。
“鬼王法眼通天地,世上無人不可尋,今日尋女張丹丹,x年x時x日生!急急如律令!”
說著,我將符紙狠狠的一按,站起身來,拍在神壇之上。
同時,我手握劍指,右腳剁地
“千目鬼王親尊駕,千目無極孕乾坤,腳踏幽冥地獄火,身披七彩琉璃袍,手持八寸通靈針,千目閃耀去汙穢,紅靴加身踏蒼穹,口銜萬年鬼玲瓏!急急如律令!”
話音一落,一陣陰風吹過,神壇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徒孫貿然,請您尊駕,得罪之處,多多海涵,今日打擾,實屬無奈,請求鬼王,助我尋人!”
說完之後,我又將梳子拍在了神壇上,而後將張丹丹的八字寫在了梳子和符咒的中間。
陰風飄蕩,雅雀無聲。
大約過了三十秒,尋人符燃燒了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我仍舊低著頭,認真的等待。
身體的痛苦讓我站立有些不穩,特彆是剛才出了一些汗,現在汗水和傷口混合在一起,疼痛不已。
過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梳子上的頭發也慢慢的燃燒了起來,用朱砂寫的八字,也慢慢的在神壇上消失不見。
我身體猛然一震,喉嚨咕嚕咕嚕響了幾聲,吐出了幾個字——
西南方,五十米,陰墓……
說完之後,陰風猛然散去,警局的燈閃爍了幾下,恢複了正常。
這表明鬼王已經走了。
剛才我自己說了什麼,我自己還是能夠聽見的。
我在神壇之前磕了三個頭,恭敬道
“多謝鬼王相助。”
說完,收起神壇,馬上打開警局的電腦,看這一代的底圖。
西南方向,五十米。
這裡的確是一座大山,可是自從要求火葬之後,這裡就沒有什麼墓了。
我沒有猶豫,直接去外麵打車來到了那座大山的腳下。
這座山沒有什麼名字,山勢低矮,樹木道還算茂盛。
“陰墓?陰墓在哪裡呢?還有鬼王說的陰墓,究竟是什麼呢?”
我自語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地形。
這裡的地形,似乎有些不對,跟地圖上的描述不太一致。
而後我猛然想到,警局的地圖還是去年的。
而今年這裡開始大肆施工,道路和建築早已被修的變了樣。
所以這裡的地形,需要重新判斷。
我有預感,鬼王既然說陰墓,那麼一定和風水有關。
我給李隊長發了個短信。告訴了他發生的一切。
此時正是半夜,李隊長想必看不到短信。
我摸著黑,登上了山,想要觀察這裡的地形,必須要登上山頂。
在黑暗之中,我在山上疾馳,快速的奔跑。
終於爬到了一個山尖之上,我向下眺望。
果然,這裡的風水局有些詭異。
原本這座山雖然地形不好,但是地上有著一條龍脈。
山在龍脈之上,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
但是周圍的建築物為了占地麵積更廣,居然將山根的地方給推平了。
這樣一來,龍脈的根源部位,就建了一座陽宅。
這陽宅將所龍脈所有的靈氣全部吸收,所以這大山,就變成了一座死山,沒有一點靈氣可言。
而山中孤墳,因為風水大勢突然消失,陰氣竟然彌漫開來。
整座大山都成了一股陰勢。
特彆是,彆的大山都有陰陽兩麵。
而這座山因為被建築物遮擋,根本曬不到陽光,兩麵全都是陰麵。
這樣一來,陰氣就更加濃鬱。
可是光憑這幾點,還不能被稱為陰墓吧。
陰墓這個詞我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在我的認知裡,能夠被稱為陰墓的,必然是陰氣及其旺盛的大墓。
我雙目微閉,感覺著風的流向。
所謂風水,看風看水。
而在風水學中,風為砂,也就是山。
水則為水。
但是當沒有水的時候,所有流動的東西,都為水。
對於水的認知,人與人,門派與門派的認知,各不相同。
而師父教我,可以將靜止的東西理解為砂,將移動的東西理解為水。
比如家居之中,沒有人的馬路為砂,而人來人往的馬路為水。
櫥櫃家具為砂,電器為水。
風水是一門學問,許多人都有著不一樣的觀點。
閉上眼睛,感覺風的流動。
這山中,隻有一邊有風,而另一邊是完全閉塞的。
而這有風的一端,風呈現出一種很尖銳的感覺,似乎是從什麼棱角之中鑽出來的,如同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