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二雷的一聲驚呼,打斷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閆寒,你脖子後麵,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多了個紋身?”
脖子後麵?紋身?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脖子。
然後苦笑一下,暗罵自己都傻了。
這怎麼可能摸得出來。
師父聽到這句話,眼神卻瞬間變了,然後將我的頭直接側了過來。
我被弄得有些難受,但是感覺到師父動作之中的焦急,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張丹丹他們也湊過來,仔細的看著。
當張二雷將脖子側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脖子上麵,也有一個紅色的太陽紋身。
這紋身很有埃及的風格,仔細一看,竟然是太陽下麵流淌著河水,與上一個墓室的頂棚圖案一模一樣!
“二雷!你身上也有!”
說著我又側頭看了看張丹丹的脖子,果然,也跟我們一樣!
師父的手慢慢鬆開,然後深深歎了口氣
“唉!你們怎麼就不聽我的呢,非要來埃及,我害了你們啊!”
“究竟是怎麼回事?師父,難道您知道這紋身的淵源?”
“這不是紋身……這是圖坦卡蒙的詛咒,是最為惡毒的詛咒。
在幾十年前,我和歐陽文剛的脖子上,都出現過這樣的痕跡。”
這一天所帶給我們的情緒波動實在太大了。
大起大落,全都關係著彼此的生命。
聽到師父說的那句最惡毒的詛咒,我確實害怕了。
但是當我知道,師父跟我所中的是同樣的詛咒時,我卻又釋懷了。
這樣,我才能真正的跟師父站在同樣的戰線上,我才能真正的和他一起戰鬥。
但是一想到張丹丹和二雷……我心中又充滿了懊惱。
見兩人不說話,我低下了頭
“對……”
我還沒說完,張二雷突然說道
“哎呀我操你大爺的,剛想知難而退,就攤上這事了。
這回不硬著頭皮往裡走都不行了。”
我當然知道二雷是在安慰我,隻不過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指望他說兩句好話純粹是做夢。
張丹丹拍了拍我的手
“沒必要自責,既然我們決定了跟你一起進來,我們就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咱們的生命,是連在一起的,所以咱們誰也不能灰心,灰心了,就意味著死亡近了。”
“你麻痹你乾啥?你還想打退堂鼓啊,我告訴你,是你把我們拉下水的,你他媽得負責啊。”二雷扯著嗓子罵道。
我抬起頭,笑了笑
“你他媽嚷嚷個幾把,我他媽能把你帶進來,自然能把你帶出去。
還有你那個紋身,老子肯定也給你弄了去。
不花錢就紋身,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麻痹。”
“你麻痹。”
……
看到我們兩個在這裡罵來罵去,張丹丹在一旁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師父也欣慰的笑了。
“你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兄弟,屬於自己的友誼與愛情。”
看得出來,師父是打心裡替我感到高興。
不過隨後師父的眼神又變得黯淡了下來。
畢竟這種詛咒似乎已經纏繞他許多年了,他的信心,早已經被這漫長的歲月消磨光了……
我認真了起來
“師父,請你告訴我一切的真相吧。
現在我也是當事人有權知道一切。”
師父長吸了一口氣
“也罷,就告訴你吧……”
然後,我們全都安靜的坐了下來,聽著師父講述。
原來在三十年前,師父年齡跟我差不多的時候,也曾經桀驁不馴。
那個時候師父家裡條件還算不錯,師父的父親也是陰山掌教,賺的錢足夠一家人過上好日子。
但是師父那時候十分頑劣,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為所欲為。
那時候師父家教很嚴格,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祖師不讓他乾這個,不讓他乾那個。
這也導致了師父二十歲,雖然已經有了一身本領,卻沒有用到實處,從來沒有實踐過。
每當師父懇求祖師,讓他實踐一次的時候,祖師總是很嚴厲的教訓他,告訴他鬼神之事,不可胡亂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