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歆綾迎著眾人的目光,低眉順眼的站起來說道“多謝六王子厚愛了,隻是我生性駑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怕是要讓六王子失望了。”
“本王子既然點了你,你好歹也表示一下啊,展現點才藝,要不然本王的麵子豈不是被駁了。”六王子笑眯眯的眼睛裡流漏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羅歆綾想罵人的衝動幾乎就要溢出口了,這個六王子是有毛病吧,乾嘛非逮著自己為難?
一個大男人,自己都說了什麼都不擅長,還這麼咄咄逼人,有意思麼?
乾脆破罐子破摔的說“六王子高看我了,除了對聯我也不會彆的了,不然我在給六王子出個對子?”
這話聽得主位上的靖王輕笑一聲,小姑娘確實生氣了,以為她是小白兔,沒想到是個有爪子的小奶貓,可是炸毛的樣子怎麼也這麼可愛。
這話將六王子一下子噎住了,要是羅歆綾真出了個對子,自己這邊在對不上,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但始終心有不甘的說道“對聯本就是詩詞的一種,不如你寫個詩詞看看。”
羅歆綾本著羞辱戎狄的心,蹬蹬蹬的走到大廳中央說道“好啊,那我記寫首詞吧。”
等六安他們鋪好紙筆之後,一氣嗬成的在紙上寫下了《滿江紅》,不過是中間改了幾個字,但是那句‘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原封不動的寫在了上麵。
六王子隔得有些遠看不到羅歆綾寫的詩句,但是見她中間都沒有停頓的一氣嗬成,覺得自己提的這個對她沒有什麼難度。
靖王坐在主位上也好奇小姑娘到底寫了什麼,隔得遠看不真切,而且羅歆綾有沒有寫大字,隻是用行書在一張紙上寫完了整首詩。
都是六安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神色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臉上帶笑的六王子,胡虜,匈奴都是之前對戎狄的稱呼。
吹乾了紙上的墨汁之後,羅歆綾並沒有直接將紙給六安,反而饒有興致的看向六王子道“六王子一直想讓我寫一首詩,如今寫成了,不如請六王子給讀一遍?”
這話一說出來,六安恨不得堵上羅歆綾的嘴,這麼赤裸裸的羞辱就罷了,還要讓他自己讀出來?
看著六王子還一臉無知的答應下來,六安真不敢想象六王子看到之後是個什麼表情,隻能向右前跨了半步,準備隨時保護羅歆綾。
倒是靖王看到了拚命給自己使眼色的六安,說道“寫的什麼水平?先拿來讓本王過過眼。”
六安趕忙將紙折了一下,送到靖王的座位上。
緩緩打開羅歆綾的詩句,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就瀏覽完了羅歆綾的詩詞。
自然看出羅歆綾對六王子的挑釁之意,但此時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靖王清了清嗓子說道“這詩就由本王來念吧。”
不過靖王隻念了前半段,最後一拍桌子說道“好一句‘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聽到靖王這麼念,羅歆綾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主位的靖王,福了福身子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倒是六王子,一臉沉醉,搖頭光腦的說道“羅小姐的才華真是讓本王欽佩!”
說完轉頭看向靖王道“看羅小姐的打扮仍是待字閨中,不知……”
“六王子,明日我帶你看看我新得的武器,”靖王打斷六王子的話,“威力頗大,想來到時候你會震驚的。”
“什麼武器?連弩麼?”六王子聽到新武器,頓時將自己剛才要說的話泡在九霄雲外了,隻想馬上看到天風的新武器,也好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