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叔走進我的房裡,摸到開關打開了一盞小燈。
見我滿臉疲倦的躺在床上,他就歎了口氣,走過去把玻璃窗打開透氣。
“要不要派人把弟妹接過來,陪陪你?”
“不用,這個點她都睡了。”
“在為陳欣煒父子的事煩惱吧?”
見我沒出聲,雲叔坐在了床邊的長沙發上。
頭頂上的小燈恰好照著沙發的位置,把雲叔的光頭照的亮堂堂的。
他有些鬆弛的臉部皮膚微微一動,低聲開口。
“終究是還年輕。
經曆的事不夠。
今晚這種事,見多了你也就麻木了。
不要難過。
你這孩子,就是心底太善。
你其實不適合混黑道。
出來混,你的心要狠。
他們家人死了,你難過個球,都混黑道了,還堅守那些價值觀乾嘛。
這樣隻會苦了你自己。
我隻問你一句。
你是想內疚一陣子呢;
還是想讓你和你家人擔驚受怕一輩子?”
我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朝雲叔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雲叔見狀露出欣慰的淺笑。
天快亮的時候。
楚寒秋回到我們所在的酒店。
房間已經給他開好了。
楚寒秋是被兩個兄弟扶著回來的,喝了不少。
我還是第一次見,楚先生喝成這個樣子。
他一個南方來的讀書人,哪裡拚得過當地這種北方大漢呢。
我倒了溫水放在床頭,叫其他人出去。
楚寒秋躺在床上,手扶著額頭,看著很辛苦的樣子。
“我給你叫個技師來按按頭吧,放鬆下?”
“沒用,已經喝過解酒湯了,睡一覺就好。”
為了加快融入當地的圈子。
楚寒秋今晚是豁出去了。
在我們這幫人裡麵,楚寒秋的酒量算好的了。
但在冰城這,他的酒量根本不頂事兒。
在飯店裡,就已經吐了兩回了。
喝到這種程度,正事還一句沒談。
集團已經拿下了陳欣煒產業,洗浴中心和礦山的開業迫在眉睫。
楚寒秋需要儘快搞定上層關係。
這兩個場子本來就已經停了一段時間,再這麼停下去,很多老顧客就全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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