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的話,把老三給問出了。
他低下了頭,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咋回答。
可是他又不能不回答一個將死之人的問題。
在我們的文化中。
對這種將死之人,往往會給予莫大的尊重———不管他之前多麼不堪,以後是多麼高尚。
這是人性溫度。
“龍叔......
我,我......
阿文是我兄弟,他聽我的。
我過去他那裡之後,我會想辦法勸他的。
您就放心好了。
我們打不起來。
澳城的場子,是二哥運作下來的。
那不是林雄文的。
回頭,等坤叔回來,我會叫林雄文把場子還給二哥。
他這麼做成啥了,肯定不能這麼辦事。”
老三的語氣很誠懇,看得出他沒說謊。
隻是,龍叔對這個回答,好像並不滿意。
他淺笑著搖了搖頭。
“老三,你這還是調和主義那一套。
調和主義換來的團結,那都是虛假團結。
矛盾並沒有被消解,被你隱藏起來了。
你下手狠,敢打敢乾。
但是你的性子有致命缺點,遇上情感影響之後,你的果敢就消失了,變得扭捏。
你和林雄文是兩個典型。
他就是典型的冒險主義。
他比你狠啊。
你以為,現在的林雄文,真的還能聽你的話?
要是聽,他早就收手了。
你過去後,他還有彆的辦法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