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正在泡茶的忠祥伯,將茶壺重重往茶幾一放,麵露怒色。
廚房裡正在燒火做飯的伯母,急匆匆走到院門前,好言相勸。
“牛三,忠祥不是說過了嘛,下班點彆來找他。
你總這麼搞,影響我們生活了。
今天家裡還來了客,影響多不好。”
來人聲調更高了。
“少跟我扯這幾把淡。
他的上班時間,我也要下地乾活兒啊。
我不乾活,哪裡來的吃喝,你們家供我啊?
陳忠祥,你給我出來。”
客廳裡的忠祥伯臉上肌肉抽了抽,目光越發的陰沉。
“那是什麼人?”我問了句。
“你在家待的少,不了解。
這是閩省來的工人。
之前我們村裡的山地,不是包了好多給閩省來的老板種果樹嗎?
那老板,自己在老家帶了一幫工人到這裡來。
這牛三,就是其中之一。
後麵,村裡我那堂叔家裡的女兒,看上了這牛三。
他家女兒四十多的人了,你也見過的,大家都喊她阿三妹。
按說你得喊她三姨。
自小就被寵壞了,獨女來的。
離過婚,外頭還有個孩子。
其實是被婆家趕出來的,好吃懶做,不帶娃,每天就打牌,誰能要她?
阿三妹回到村裡,每天就是騎個女裝摩托打牌,一樣不改。
後麵跟這牛三在牌桌認識。
兩人很快就鑽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