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光輝清清嗓子,饒有興致的,跟我講述晚上拆遷現場發生的事......
彼時。
那個即將要拆遷的村子裡。
各家各戶都已經搬出去了。
按照協議,那些村民們都拿到了錢。
彭光輝拿下了這個工地,負責工地發拆遷,還有渣土清除,以及工地基建總包。
是個大買賣。
彭愣子的資金玩不轉這麼大的盤子。
也沒找彆人合作,就想自己吃下這單,這才來找我借錢。
村民們拿到拆遷補償,都搬走了。
為了防止他們回來,彭愣子下令把各家各戶的門窗先行拆除了,水電也全部斷了。
眼下,已經拆了一半的房子。
拆到村中間那個廢棄的祠堂時候,卻遇到了阻礙。
村裡幾個刁姓人家,聯合了其他村的同姓親朋,展開了一場包圍宗祠的行動。
這是個坑,專門針對彭愣子的。
那幾個牽頭鬨事的本村刁姓村民,他們各自在村裡都有房子,各自也都拿到了補償。
一切到位後,他們來這麼一手。
這是沒有後顧之憂了,要狠敲彭愣子一筆。
這晚上,這個廢棄宗祠裡麵,還有15人在值班。
他們安排了人24小時守著這個破房子。
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無限期拖延工期。
他們相信,彭愣子為了不耽誤工期,為了及時收到甲方進度款,一定會作出妥協的。
拆遷隊伍的6台鏟車,就停在村道上,被前麵的一堆門窗板凳等雜物,擋住了去路。
那些雜物,都是村民搬走後剩下的。
這幫刁姓的村民,卻說是他們祖上留下的貴重家私,隨便一樣就要上萬塊,不準彭愣子手下動。
動了就勒索,就要開打。
已經打過一仗,彭愣子輸了,自然是不敢再打。
村裡黑漆漆的,一片凋零的場景。
隻有村子中間,這個廢棄的宗祠裡有燈光,他們搬來了發電機,幾盞燈通宵亮著。
一支車隊,開到了廢棄宗祠前麵的路段。
車子全部開遠光,照著宗祠大門。
裡頭值班的十幾個青年,手持棍棒等武器,從宗祠走了出來。
這些汽車的車燈,全都改裝過,異常的亮,照的那十幾個人看不清車隊的情況。
隱約的就看到,車上下來六七十號人。
宗祠出來的人,一看就慌了,以為這是有一場硬仗,馬上打電話搖人。
而此時,站在車隊後麵,偷偷觀察的彭愣子,是看清楚了車隊的情況的。
這車上下來的人,就一個邱遠章是熟悉麵孔,還有5個年輕人看著像混的。
其餘的幾十個人,穿著都像是工地的民工,似乎是請來的臨時群演,當時就有些擔憂。
邱遠章手裡拿著兩麵小紅旗。
隻見那小紅旗在他手裡上下揮舞,同時嘴裡叼著一個銀色哨子,用力吹哨子。
那哨音尖銳刺耳,劃破夜空,聽的人頭皮發麻。
一群戴著口罩的民工穿著的人,提著一個個瓶子,開始左右分散,他們開始在計劃好的地點放火。
一時間,以宗祠為圓心,周圍一下燒起來一堵火牆。
民工們開始往火牆上丟東西,木頭,散落的家具,還有一些未來得及拆掉的民房裡的柴火,能燒的都往裡丟。
火越燒越旺,火牆借著風勢,一下躥起兩米高。
這火牆也有講究,本來可以包圍宗祠的,但是沒有這麼做,留了一個口子,在宗祠後門處。
就見那個火牆的口子後,是一條小路,對方增援的人,已經騎著摩托車趕來了,從預留的火牆口子,進入了宗祠。
彭愣子有些不解,過去問邱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