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赤刺低聲喊了我一句。
“在澳城還習慣嗎?”
“還行,挺好的。”
“有什麼需要,就跟恒哥講,不要客氣。”
“恒哥照顧的很好,一切都很妥當,我沒有彆的什麼要求了。”
本事大的人,性格都有些特彆。
愛好也可能千奇百怪。
大家還不熟,他不好向我提什麼。
相信恒哥這個老江湖,能把握好赤刺。
“有時間,就多跟恒哥一起,回集團來玩玩,回頭,我叫兄弟們,帶你去洗個桑拿放鬆放鬆。”
“謝山哥。”
赤刺沒有拒絕,不像我之前剛進來一樣,還愛拒絕夢嬌類似的安排。
我給了恒哥一個滿意的眼神。
恒哥就帶著赤刺下去玩了,這個流程,也就結束了。
姑父給我打電話,說他喝多了在家裡,跟邱遠章聯係過了,想問一下昨晚的細節。
但是邱遠章卻什麼都沒講,就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
“我看他,是想找你聊呢,這姓邱的小子,看著心事重。”姑父如是道。
掛完電話後,李江明滿臉憂鬱的走進了我辦公室。
“咋了明哥,我以為你回龍崗的公司了呢。”
參加完婚禮後,兄弟們都各自回到了自己崗位。
李江明負責的金融公司在龍崗,我以為他跟其他兄弟一起回去了。
李江明坐在沙發上,兩手互握著,緩緩開口。
“是要回去的,可是遇上些事。
山哥,按說今天你結婚,我不該為這些事煩你的。
可是我在龍崗,你在福田,兩人隔著些路。
而且你平時很忙。
見你剛好在辦公室招待客人,我就過來跟你說兩句。”
我拿出招待客人的煙,遞了一根到他麵前。
“咱們這關係,搞這麼客套乾啥。
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是什麼事,把你為難成這樣了?”
他道出了原委。
是因為我們關停了朋城的地下賭場。
李江明不是賭場的人,他有不少手下,在賭場放貸。
所以他是後知後覺,這會兒才收到風。
賭場放貸的利潤,占據了李江明業務的三分之一。
這一下賭場被關停,相當於他少了一大部分的業務。
李江明發愁,同時有些不理解,不甘心。
“山哥,我想知道,是和之前一樣,短暫停業,還是永久關停。”
“應該來說,不會是短暫停業,這回不是誰要求我停業,是我要停業,為了轉型,沒辦法。”
“那我們金融公司這業務.......”
“你們也要轉型。
要想辦法開發一些,正規一些的客戶。
現在很多著急買車的,買房的。
還有一些彭愣子那種做買賣急需錢的。
很多人的資質都不好。
他們在銀行拿不到錢。
這些客戶,都是我爭取的對象,都有錢賺,賺多賺少而已。
做這種客戶,可能費神一些,但是麻煩少,不會像賭場客戶那樣總出事兒。”
李江明尷尬的笑笑:“那些散客,才賺幾個錢......”
我笑笑沒接他的話。
他目光閃爍的看了看我,小心的開口。
“山哥,非要這麼辦嗎?”
“我也有苦衷,我知道,兄弟們可能一下適應不了,收益低了待遇就會有影響,克服一下吧,我也是無奈之舉。”
李江明臉上閃過失落,沉默了一陣:“山哥你都這麼講了,那我還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