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是姓秦的。
楚峰是楚峰。
哪怕這姓秦的,是楚峰招進來的,我也不會懷疑楚峰什麼。
李楚峰跟我一個地方來的。
他母親晉老師對我有恩。
我對楚峰也可以說有知遇之恩。
楚峰是個有誌氣,有理想的人,是想做大事的人,而我是他的後台。
楚峰不會害我的。
我不需要懷疑楚峰。
把楚峰支開,也是不想叫楚峰沾染上太多社團的事。
我希望他乾乾淨淨的。
等李楚峰走後,我給康延飛遞了眼色。
那姓秦的年輕人,此時已經害怕的不行,站在辦公室當中身子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看我。
“啊!”
姓秦的一聲慘叫。
是他身後的康延飛,外號泥鰍的,一棒球棍砸在了姓秦的膝蓋窩。
姓秦的單腿跪在了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康延飛上去拍了下他的頭:“跪好咯!”
姓秦的年輕人趕緊雙膝跪地,兩手按在腿上,聲音顫抖。
“山哥,我,我啥也沒乾呐,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跟那三個園丁,到底什麼關係。”
姓秦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兩三百塊,還有散錢,雙手捧著。
“山哥,萍水相逢,什麼關係都沒有啊。
我承認我有壞心眼。
我們物業的園丁,不服我管。
我有點看不慣他。
故意等他請假,就去外頭請外援來修綠植。
我是想讓上頭看到園丁支出費用的異常,責問公司的園丁,叫他難做。
另外....
我也貪財,確實是我不對。
我自己去外頭找人,跟公司報銷700,那些園丁給我280的回扣。
就是這麼個事。”
職場就是這樣,老實人是鬥不過姓秦的這種高智商的人的。
聞言,我重重歎了口氣。
康延飛看我不高興,掄起棒子照著姓秦的頭就是一下子。
打的那小子眼神恍惚,哭哭啼啼。
我厲聲問道:“你怎麼就知道,那天橋下,就有園丁在趴活?”
“是,是一個同事跟我講的。”
“誰?”
“刁香蘭。”
這人我沒聽過,正準備叫康延飛去查查看。
邱遠章卻抬手攔住:“我聽過這名字。
上回,彭愣子拆遷,不是遇上幾個姓刁的人阻攔嗎?
為首的叫刁二寶。
彭愣子提供的資料顯示,刁二寶是個光棍,有個堂妹就叫刁香蘭。”
原來是這麼個事....
這就連上了。
康延飛馬上給彆墅區值班的兄弟打電話:“把物業那邊,一個叫刁香蘭的女人扣了。”
很快彆墅區的兄弟回話了,那叫刁香蘭的,昨天就請假了。
看來是個有預謀的行動。
眼看要失敗就提前撤了。
我把陳雙叫了過來,姓秦的把三個“園丁”的聯係方式,相貌特征這些,都告訴給了陳雙。
陳雙這邊,馬上組織人力,幫我追查這三個殺手。
臨出門時,陳雙還踢了姓秦的一腳:“你攤上事兒了!”
姓秦的嚇得不行,跪著爬行到我辦公桌旁邊。
“山哥,我真不知道背後有這麼多事。
我哪敢暗算您呐?
借我個膽,我也不敢那麼做啊。
我是被小人利用了。
都怪刁香蘭那死八婆,她坑死我了。
山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