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延飛話音落下,同時側開身子。
就見車子內中間那排,靠裡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看著四五十歲,身材壯實,正是下午見過的外號安徽佬的人。
安徽佬手被反綁著,腰上還有繩子綁著,人被固定在了座椅上。
他嘴巴裡,還被塞了一塊抹布。
康延飛一個手勢,車子後排坐著的兩個兄弟,就開始給安徽佬鬆綁。
“按住了。”康延飛吩咐道。
這時候,副駕的一個兄弟從前排探過身子,爬到中間這排,一手揪住了安徽佬的頭發,用力壓低安徽佬的頭。
人的頭低著,就很難發動攻擊,沒有了視線,要抬頭才能攻擊,前搖長了,就安全些。
他腰上的繩子被解開了,身子可以活動了,手還是被反綁著。
安徽佬被揪著頭發,低著頭,還是不老實,用膝蓋去頂按住他頭的那個兄弟。
“按住了!”
康延飛大喝。
他很是緊張,似乎有些怕這個安徽佬。
後排兩個兄弟,撲了上去,一個用拳頭捶打安徽佬的頭,一個用腳踹他肚子。
那身強力壯的安徽佬,一聲不吭,硬扛著,似乎這些攻擊,對他造不成實質性傷害。
打了幾下後,後排兩個兄弟一人抓住了安徽佬的腿,把人往後拖;
而揪住頭發的那個兄弟,此時已經到了車門口,一腳蹬著車門,兩手揪住安徽佬頭發,把人往前拉。
就這麼的,一前一後,反著發力,把安徽佬給放平了。
開車的兄弟也過來了,來到車子側門這邊,跟揪頭發的兄弟一起,揪住了安徽佬的衣服把人往外拉。
後麵抱著腿的人,抬起腿,把人往外送。
人被放平了,就沒抓地力了,好弄了。
安徽佬就這麼的被人從車上弄了下來。
“嗯——嗯——”
安徽佬瞪著眼睛,發出悶哼聲。
大劉的手電照著他的眼睛,他看不清我們。
大劉頭一甩,示意把人往河堤上弄。
四個兄弟抬著安徽佬,從小路上河堤。
四個人抓他都有些難,那安徽佬還在掙紮,四個人手忙腳亂,好像抬著一條大豬一樣,很是費勁。
大劉打著手電,跟在他們後頭,我們走在大劉的後麵。
通過手電的光,可以看到安徽佬的右腿有傷,小腿褲子被刀子劃破了,小腿上有道20公分的刀口,很深,肉都翻開了。
腰部也有刀口,背上還中了幾刀。
這麼一用力掙紮,血就往地上流。
康延飛走在我身邊,小聲跟我說道:“這人力氣大,弄他費勁的很......”
康延飛把他們的行動,跟我講了一下。
阿輝和安徽佬離開我們公司後,我就叫飛仔帶上人,跟著他們。
一路跟到莞城,阿輝他們都沒有發現康延飛。
康延飛現在負責社團的情報工作,學了點東西,不容易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