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佬沒有立即回答廖永貴的話。
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廖永貴身側的大劉。
如果說康延飛等人是群狼的話。
那麼這個悶聲不響,看著老實敦厚的大劉,就是比群狼還要厲害好幾倍的猛獸。
安徽佬清醒了,點了點頭道:“您有什麼要問的......”
他終於是能好好說話了。
“你和金太子,是怎麼聯係上的?
誰帶你去莞城的?
你和鄒局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
每個月通過你的手,有多少錢流到那姓鄒的手上?
還有,是誰叫金太子去朋城找事兒的?
又是誰下令,叫皖省的莫隊來朋城抓捕陳遠山的?”
廖哥連珠炮似的,一連好幾個問題。
把安徽佬都問傻了。
這些問題串聯在一起,就不難看出,我們已經猜到一些事情了。
知道這背後的一切,跟鄒局有很大關係。
隻是我們沒有掌握全部情況,也需要證據支撐我們的猜想。
安徽佬不難想象,自己回答之後,就是徹底背叛了鄒局等人,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他猶豫了....
廖哥臉上閃過不耐煩,往後退了半步。
身側的大劉馬上蹲下身來,左手按住安徽佬額頭,右手抓住他的耳朵用力擰。
我是見過大劉出手的。
之前有人想襲擊我,大劉恰好在一旁,一下抱起那固定太陽傘用的水泥墩子,朝著襲擊我的人砸去。
那水泥墩子兩個人抬都費勁。
大劉就這麼水靈靈的抱起來了。
隊伍上退下來的人,跟一般人確實不一樣。
大劉和李響身上的那種殺氣,跟我們有所不同,他們不是狠。
是勇,是無畏。
這種其實讓階下囚出身的安徽佬感到害怕。
“啊!”
安徽佬再次慘叫。
他耳朵下方,耳垂連著臉的那部分,硬生生被大劉撕開了。
血糊糊的口子哦,看著就叫人揪心。
大劉沒有收手的意思。
而安徽佬此時雙手仍舊被反綁著,沒辦法攔住大劉。
那口子越撕越大,撕到一半,軟骨都露出來了,大劉就停了一會兒。
安徽佬大喊:“兄弟,彆整了兄弟,我怕了你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大劉把手放在安徽佬身上,擦擦手上的血,站回原位。
全程大劉沒一句話。
安徽佬不知道大劉下一步會做什麼。
這路數他或許隻在牢裡遇到過。
看到就怕了。
據安徽佬所講,他出獄後,就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安徽佬沒有彆的親人了,隻能投靠妹妹。
入獄前,妹妹還在皖省的一個食堂裡打工。
出獄後,妹妹已經是為人妻,為人母的人了。
她之前工作的食堂,是一個機關的食堂。
因為這個原因,她妹妹結識了鄒局的弟弟。
後麵因為安徽佬這妹妹長得不錯,為人老實,就被鄒局弟弟給看上了。
鄒局弟弟這種人家,結婚肯定要看女人背景的。
安徽佬的妹妹,隱瞞了哥哥是個勞改犯的事實。
安徽佬入獄後,妹妹也找了關係,幫忙改了姓,從戶口簿裡脫離出來了,靠著打工攢的錢,在城市裡買了小房子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