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阿輝的車。
心裡已經猜到些什麼。
今晚阿輝帶我來他表妹的大排檔,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在道上混的人。
一般的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家人或者親戚的。
況且我跟阿輝過去還有一些不愉快,他之前是鄒局手裡的一把“槍”。
雖說我們已經達成了和解。
但是我們並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
反正這個階段,我是不樂意帶他去見自己的親戚的——不過好像,我也沒啥親戚就是了。
阿輝帶著我們往花都方向去。
他說那裡玩的多,管的鬆點,很多漂亮妹子。
阿輝之前就總喜歡去那裡玩。
他那金太子酒店裡,很多技師都是他親自開發的。
看到好的足療技師,他就會拉人家下海。
文拉,不武拉。
就是靠嘴巴說服人家。
隻有這樣,技師才會心甘情願的給人做服務。
按說,直接去彆的場子,挖現成的桑拿技師就行了。
那些才是有經驗的,專業的,服務做的好,放的開。
一個賣藝,一個賣身。
兩個不同的。
可這阿輝,就是喜歡這些賣藝的。
他還觀察過了,他拉下水的這些足療技師,後麵點鐘都很多,客人就喜歡跟這些做足療出身的女人玩。
“這是為什麼呢?”我好奇。
“嘴巴不一樣。
我要的,是足療小姐那張嘴。
山哥你看哈。
做足療,做按摩,不做彆的,她是靠什麼維係客戶的呢?
就是靠那張嘴。
這些人,一旦願意下海到我們桑拿會所來。
那張嘴。
和那張嘴。
結合在一起。
就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常常出來玩的客人,要的不單單是肉體的滿足。
還需要情緒上的撫慰。
我研究發現,足療會所的技師,特彆能提供情緒價值。
她們下海之後,產值比一直做桑拿技師的人,要多不少。”
阿輝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指了一下遠處的一個足療城。
對向駛來的車子,開著遠光,照在阿輝臉上,眼鏡框折射出絲絲光芒,讓他看起來更加斯文,有智慧。
說起來,桑拿的業務,一直都很穩。
長期來看,一直是我們集團的支柱性產業。
隻是我心思在地產相關業務上。
從做買賣的角度來看,跟阿輝這樣的人合作開桑拿,無疑是合適的。
他很會搞,很專業,還有些文化,見識不一樣。
就是之前他的目的不純,受人指使,想要弄我把柄。
而且一味的圖大,要開一個標杆的會所出來。
我不想冒進,容易惹上事兒。
在開桑拿會所這件事上,我更傾向於小胖、馬丁、夢嬌他們一向的做法。
不要做大了,搞個幾十個房間,投個三五百萬的,弄上一百號技師,就很好。
大了回本慢。
客人多了,來來往往,其實客人也不是很舒服的,這一點可能是阿輝沒考慮到的。
車隊來到一個大型足療城。
這裡的老板親自接待的我們,那老板看著跟阿輝很熟悉。
我和阿輝,還有李響,被安排到一個房間。
三個技師來給我們洗腳,一開始就是正規的洗,大家也都很放鬆。
女技師很漂亮,會想辦法跟人說些話,還會察言觀色。
看李響不想講話,那技師就不會多嘴,時不時的誇李響身材好,問他是不是常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