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被電話吵醒。
一看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是夢嬌的電話,她說家門口來了兩個陌生人。
看氣質打扮,應該是執法隊便衣。
那兩人自稱是羊城來的。
我一想,這是宋軒寧派人來了。
至於是談昨晚我們放火砍人的事,還是談宋嚴的事,不得而知。
總歸不是來抓人的。
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客氣,他們直接就進門了。
也不會穿便衣,更不會隻來兩個人。
“叫他們門外等著,沒事兒,我一會兒回來吃飯。”
起來洗漱,穿上衣服就出了酒店。
先是跟廖哥取得聯係。
因為宋嚴這個案子,是廖哥一手抓的,姓塗的執法隊隊長負責執行的。
宋嚴這條線,廖哥是總指揮。
相當於處理宋嚴的事,整個節奏是廖哥把控的。
我得先跟他通氣,免得打亂了廖哥的節奏。
電話通了之後,廖永貴告訴我,老宋也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但是廖哥一樣是沒接。
早上的時候,寶鄉局的張硯遲局長,還親自到了廖哥辦公室,過問了宋嚴的事。
張硯遲是廖哥老上司了,地位上比廖哥高。
但實際上,張硯遲的定位,是給副局廖永貴保駕護航的。
廖永貴當時,要當局長,上麵的人也會配合弄,但是坐不穩。
因為廖哥太年輕,資曆不夠,功勞業績,人脈基礎等等,都有所欠缺。
所以才把張硯遲一起推上去。
當時是楚寒秋,楚先生,開發了宋軒寧這層關係,扳倒了丁永強局長後,廖哥的意思要推張硯遲上去。
頂頭上司是廖哥自己人。
這樣,廖哥資曆不足的問題,就可以彌補了。
這裡麵的東西,複雜著呢。
總之,張硯遲和廖哥是合作的非常好,配合的很不錯的。
張一直都是堅定的站在廖這邊的。
張硯遲一問,廖哥也就有話直說。
後麵張硯遲就回了宋軒寧電話。
說這廖永貴,最近頭暈,看著有高血壓跡象,兩天沒有來上班了。
就是病遁了。
“老張,那就麻煩你去沙井跑一趟。
看看我那不生氣的兒子,到底咋樣了。
他老母親,擔心的臥床不起。
有什麼事兒,咱們內部都好消化。
還是要抓緊把人弄出來先。
不要叫那些彆有用心的小隊員,鑽了空子。
把我弄臭了,大家都不好看不是?”
張硯遲是個文質彬彬,說話慢條斯理的人,他頓了頓說道:“事情我大致是了解了。
目前來說,塗隊那邊,都是正常問話。
我也叮囑他了,要謹慎行事。
沒什麼大事,就趕緊把人給放了。
我想,他應該能體會我的意思。
哎.....
主要是被抓了現行。
現場十來個隊員看著呢。
塗隊也不好辦。
總不能叫塗隊,毀滅尿檢的證據,然後讓他當著那麼多隊員的麵,強行把人放了吧?
那不是當眾犯錯誤嘛?
此事不宜過急,咱們徐徐圖之。
宋廳你放心。
這事出在我寶鄉,我和永貴都在這呢。
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