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廖永貴的建議,老宋頻點頭。
“好,永貴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
就按你說的搞。
我和羊城精神病院的院長熟悉。
到時候,把那姓塗的弄那去,關一陣。
免得他到處胡說,影響咱們。”
我和廖哥對視一眼,同時點頭,覺得這麼處理的話,是再好不過。
廖哥本來早就打算,一石二鳥,把姓塗的拿掉。
這樣一來的話,沙井那邊執法隊,就是他好朋友說了算了。
廖哥取來一張白色的乾毛巾,過去給老宋擦擦臉,擦擦濕掉的衣服,很是殷勤。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的看著這一幕。
忽的感覺,自己真的是越走越遠了。
熱茶潑宋軒寧,這事放在整個粵省,怕是也沒幾個人敢做。
這事說小也小,就是朋友間的爭執。
說大也大,外人看來這事比殺人還大。
可我沒有時間感慨。
就像前麵講的,做就做了,我不後悔。
任何結果,我都能承受。
宋軒寧得了廖哥的態度,這就起身要走。
廖哥叫人拿了好些茶壺,茶葉什麼的,塞滿了宋軒寧車子的後備箱。
我和廖哥,目送宋軒寧車子離開。
等車子走遠之後,廖永貴臉色一沉:“你怎麼還動上手了呢?”
“我早就想動手了,憋了很久了。”
廖哥用手指了指我,無奈搖頭,然後背著手往茶樓後門走。
我跟著他再次進了包間。
廖哥重新拿出一套茶具,給我泡茶,兩兄弟就這麼喝著。
“哥,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那倒不是,你這麼乾也好,不然他總以為,你好欺負,以後就老實了。”
說完廖哥又歎氣。
“有心事啊哥?”
“是老張.....”
他指的是張硯遲。
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寶鄉分局的大佬。
按說,張硯遲還有兩三年,才能談退休的事。
但是宋嚴事件發生後,張硯遲找廖永貴私下聊過一回。
當中,張硯遲暴露了想提前退休的想法。
不知道是有意暴露,還是一時間的想法。
要是有意暴露,就說明,張硯遲已經厭倦了現在的日子。
他想脫離我們,但是又沒辦法脫離。
最後他隻能選擇提前退休的方式。
這樣對他,對我們都好。
聽到這,我內心充滿了無力感,還有些緊張。
之前是因為有宋軒寧、張硯遲、廖永貴等,我在朋城才能住的安穩,才能談到搞事業。
現在老宋著急要投資場子搞生意,似乎要步丁永強後塵的樣子。
張硯遲又講什麼想提前退休。
我就感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似乎有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在高層發揮著作用。
猶記得,在酒店裡,廖哥也說過。
他講他很苦,在單位很多人也是看不起他的。
而且最近老是有會議,抓執法隊內部建設的問題,反腐倡廉等等的問題。
搞得廖哥精神壓力也很大。
這一樁樁,一件件,湊在一起,我就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呐。
不由的放下茶杯,握緊了拳頭。
廖哥出神了一陣:“之前我們談好的。
等他再乾幾年,退休後推我上來,讓我當寶鄉的局長。
現在倒好,才乾這麼點時間,他張硯遲就要退了。
我看,他是怕了,沒膽子了。
他這一退,位置就輪不到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