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帝聖君保佑。
俊哥,可彆跟夢嬌說這事。
她現在懷著孕呢。
不能受驚嚇。”
我認真交代道。
戴著口罩的阿俊,此時已經下了針。
“嘶——”
打麻痹是這樣的,像我這種傷,他得用針管穿過傷口的兩邊。
就是傷口兩側都要打麻藥。
這樣縫針才不會痛。
針頭得紮進肉裡麵,然後往肉裡推藥。
那個麻痹針,剛打進去的時候,還是會疼的,麻藥得過個幾秒鐘才能起效。
而且針頭得紮的足夠深,效果才好。
所以非常痛。
麻藥起效的時候,就好像自己的那塊受傷肌肉被什麼凍住了。
先是感覺到傷口處脹起來了。
然後就感覺麻麻的,接著就是很硬的感覺。
仿佛傷口周圍都硬化了一般,感覺肌肉變成了石頭。
這就是麻痹針起效了。
阿俊大夫這才開始縫線。
打了麻痹,隻是沒有了痛感,還是有觸感。
能明顯感覺到,針和線穿過我的皮膚肌肉。
那種針線拉扯肌肉的感覺,讓人渾身難受。
縫完了後脖處的傷口,給包紮好,接著就是處理手臂傷口。
我側過手臂看了下,這一菜刀下來,骨頭都露出來了。
這邊正在縫著手臂,雲叔就帶著三個手下匆匆趕到。
“怎麼樣了山仔?”
“小傷,沒事兒。”
“怎麼會搞成這樣,殺手怎麼還能進家裡來?”
雲叔一臉疑惑,見我沒回答,就看向李響。
響哥抿嘴低著頭,不知道怎麼來回答這事,猶豫了一陣後,準備開口。
我卻搶在了李響前麵:“外頭偶遇的,美人計唄。”
雲叔眼睛再次看向李響,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話,但是能理解我的用意,就沒再多問了。
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看到的。
誰也都想不到。
那芸芸,是我們主動找的人家。
是酒吧裡隨意認識的人。
我們沒見過她,她也不認得我們。
就連李響是贛省人,她都不知道。
雲叔擺擺手,幾個手下拿著大編織袋就進了廚房。
雲叔問了問阿俊大夫,關於我的傷勢,聽到阿俊親口說沒事後,雲叔才鬆了口氣。
還是過來看了看我的後脖子。
“這就差一點,就要了你的小命了。
以後陌生人不能往家裡帶。
咱們是刀口上討生活的。
跟一般人不一樣。
得加倍小心才成。
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呢。”
雲叔看似在交代我,實則是在敲打李響。
但是雲叔不會直接說李響,而響哥會聽的進去。
聞言,我和李響同時點了點頭。
偶爾的一次放縱,想體驗一下彆人一樣搭訕獵豔的刺激,結果還是被人盯上了。
一切都是假的。
我們,就不能過那種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