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上次。
在茶樓裡,我和廖哥一起,跟老宋見麵的場景。
那就是前兩天的事。
那晚上,我們見完老宋,廖哥就去找了雙馬尾小妹。
然後廖哥才住院,這才會被嫂子知道,廖哥出軌的事。
所以才有前麵一係列的麻煩。
想到這些,我就煩。
上回,我潑了老宋一臉的茶水。
那次我感覺,老宋是服了的,後麵應該不會再反反複複,背地裡對我搞小動作。
因為上次會麵,就是下了最後通牒了。
要是老宋再搞我。
我就要殺人了。
真的就不玩了,我第一個就帶走宋嚴,還有老宋的弟弟宋軒寶。
我相信老宋已經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此時,應該不會再搞小動作弄我了。
也就說,牛少眼下來辭職,不是老宋的意思。
應該是牛少的老爸,也就是省裡那位牛姓老大的意思。
“你不是來辭職的。”我冷言相對。
那牛少就這麼站在我辦公桌前,並沒有坐下的意思。
他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眼底裡帶著輕蔑。
“沒錯,我是來給你打個招呼而已。”
“哦.....”
“按說,我也可以不打這個招呼,但我是個有禮貌的人。”
“你走不走,對我不重要,這事宋先生知道嗎?”
把他安排到我這,來領一份工資,拿一份產業的分紅。
這是老宋的意思。
為此,老宋把金太子酒店的分紅權給了我,作為補償。
這是個交易。
也是老宋運作的一個籌碼。
老宋要綁定省裡剛來不久的老牛,就得拿出老牛的把柄。
牛少隻是其一。
還有其他的把柄,比如我們藏在緬國北境的那個安徽佬。
安徽佬之前,就是莞城前執法隊鄒局的人。
而鄒局,又是老牛的人。
安徽佬手裡,有鄒局的把柄,間接的,就是有老牛的把柄。
雖然那鄒局已經病退,但是這條線是一直關聯的。
所以我們手上的安徽佬,也是製約老牛的重要手段。
要不是我們把安徽佬抓了,老牛也不會那麼老實的,就跟老宋統一戰線了。
本來,老牛是要弄掉宋軒寧的,要取而代之,要安排自己派係的人,頂替宋軒寧的。
後麵安徽佬被我們抓了之後。
老牛這才老實了,還同意把兒子送到我這。
這就相當於是個人質,加把柄。
現在牛少說不在我這乾了,態度還挺囂張。
我不知道,他囂張的資本哪裡來的。
他是不是在我這乾。
我無所謂。
但是老宋得有話才行。
人是老宋給安排來的。
沒有老宋的話,我是不可能叫他走的。
聽我這麼一問,牛少嘴巴輕輕一彎,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坦然的坐下。
抖了抖他的高檔夾克,輕呼口氣道:“我知道,我爸把我安排到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我爸答應了宋叔——也就是老宋。
我當時也配合了。
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外來戶呢。
我們弄不過你們這幫本地幫。
不過啊,陳遠山。
有句話叫此一時彼一時。
黑道白道,都是一個樣。
沒有永遠的贏家。
今天是他宋軒寧說了算,明天,可就不一定咯......
今時今日。
我已經無需在意宋軒寧的感受。
我在哪裡,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