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對麵的莫小山唰的站了起來。
他身後的人就要圍過來。
張局手下連忙展開手臂:“冷靜冷靜。
大家都冷靜一下。
咱們這是執法機關,不是菜市場。
陳老板發脾氣屬於個人素質。
要是身為執法人員,濫用武力,那就是犯法了。”
摔幾個碗而已,傷害不高,侮辱性很強。
我其實內心並不那麼憤怒。
因為沒有把莫小山當成對手。
我是急於知道,他背後的人到底想怎麼樣。
我被抓來這裡,手機也被人拿走了。
外麵的人聯係不到我,時間一久,搞不好就得出問題。
所以我就要跟莫小山刻意對抗。
一來讓他知道一下,我陳遠山不是什麼軟柿子隨便捏。
二來也是逼著莫小山,趕緊把背後的人請出來。
“我要見我們集團的律師。”
“這....”張硯遲手下為難的看了看莫小山。
莫小山手一揮:“找你問話呢,叫什麼律師,律師知道個什麼?”
“正常問話,我是可以配合,可你不是正常問話。”我用手敲敲桌子加重了語氣:“上來就給我上背拷。
我懷疑你公報私仇。
我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本來就是莫小山不對,此時的他,已經沒了理,嘴巴癟了癟。
張硯遲手下馬上跟著道:“陳老板這樣要求,倒是合理......也合法。”
莫小山一看,自己大勢已去,沒有機會再問點什麼了。
於是就跟身邊人小聲吩咐:“看著他。”
說完之後,快步走出了會議室,給什麼人打電話去了。
我在會議室裡等了幾分鐘,大吼大叫的說要請律師,要告莫小山濫用私刑。
莫小山手下堵在門口不給我出去。
張硯遲手下在一旁焦急的勸我:“陳總有話好說,彆衝動,彆衝動。”
又過了十幾分鐘。
莫小山重新回到會議室,把張硯遲手下叫到一邊:“上邊對這件事很重視。
一會兒省廳就要來人。
我們還是等廳裡的人來了再說吧?”
看來是莫小山搞不定,壓不住我,見我搬了張硯遲出來,莫小山就從省廳搬了人出來。
這話一出,張硯遲手下也拿不準了,去外頭電話請示一番,最後回來會議室。
“我在這陪著大夥,大夥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嘿嘿嘿.....”
言下之意,張硯遲的手下,是無能為力,隻能在這等著省廳的人來。
但是張硯遲手下在這,大家也不敢過分為難我。
我倒是不用再受肉刑。
又等了近一個小時,上邊的人終於來了。
一個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打開了會議室的門,先是瞄了我一眼。
那一眼,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的蔑視。
想必,此人在廳裡是身擔要職的。
張硯遲手下,還有莫小山等人,見到那個中年男子,馬上從椅子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