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的。
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你說個章程吧。”
孩子舅舅拿出一張卡,兩手遞給我:“這是那天,分姐夫財產,分到的錢。
我媽都給我了。
有一百多萬。
我都給你.....
剩下的,你,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實在拿不出來了。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看著那張卡,我心裡是五味雜陳。
這錢,說到底是廖哥的錢。
我怎麼能收這筆錢呢?
心情沉重,把卡推了回去。
“這錢你收著,這是給老人的養老錢。
我建議啊。
你給老人存個定期,叫老人自己保管。
你會玩牌。
這錢在你這,還沒在孩子姥姥那保險。
你在金獅的欠款....我出麵來處理。
你就不用擔心了。”
孩子舅舅眼神激動的看了看我:“這,這真的太感謝你了,山哥你放心,這錢我以後慢慢還你。”
我是不指望他能還的上了。
他現在的收入,都是靠我來發錢。
廖哥走後,給孩子舅舅和姥姥,每個月發放一些工資,專門照顧孩子,這個工作現在落到了我頭上。
廖哥在給楚寒秋的信裡麵,就是這麼安排的。
我當時還納悶呢。
廖哥為什麼要把錢分成好幾份。
還要叫我來管理一份,每個月給孩子生活費,給孩子舅舅他們打錢?
現在看來,廖哥看人是真的準。
孩子舅舅,看上去不是很靠譜呢。
我嚴肅的看著孩子舅舅:“還不還的,那個先兩說。
我回去會給羅老大發個消息。
他們那邊,不會安排人再催你了。
但是有個話,我得跟你說清楚。
這種事,我隻能幫你一次。
那金獅娛樂城,確實有我一份。
可我也是拿人家乾股的。
賭場有不少的股東,背景很複雜。
說個不好聽的,要不是我手下有一幫懂行的人,我在江湖上還算有些威望,人家可能就不帶我玩了。
這三百萬,是賭場股東的錢。
我要平事兒,我得自己拿錢把這張欠條贖出來。
不然沒法平賬。
我陳遠山就是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麼敗不是?
這回,我看在我哥,還有我乾兒子麵子上。
下回要是再這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這話不好聽,孩子舅舅臉色也有些尷尬。
其實我可以說一些漂亮話。
反正錢都借出去了,我說些好聽的,他搞不好還記我的恩。
起碼來說,會在外頭說我仗義。
但是我不那麼做,非找些難聽的話說。
因為我把他當自己人看。
得敲打一下。
不然的話,他就不會有危機感,下次再鬨出這樣的事,那就麻煩了。
我的錢都來之不易,可不能這麼花。
尤其是現在集團麵臨巨大危機,以後或許就沒那麼好掙錢了。
“這個我懂的,我懂的呀。
山哥,我就是一時上頭了。
我沒賭博的癮。”
我上下掃了他一眼,他被我看的有些害怕。
“那就好,回去看著孩子吧。”
“誒,誒,山哥慢走。”
......
第二天中午。
這天是周末。
我受邀來到了寶鄉中心,張硯遲的彆墅裡。
這是張硯遲,第一次邀請我到他家裡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