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我疑惑的看著恒哥。
他認真道:“給廖斌舅舅的那筆賬。
是我做主放的。
我明知道不符合賭場的要求,但是我還是給放了。
事前,我也沒有跟誰請示彙報。
論起來,這是我有主要的責任。
我這人,辦事總唐突。
之前,就有兄弟點過我幾句。
說你辦什麼事兒之前,跟大哥商量商量,彙報一下。
這樣真出什麼事兒了,也不用你擔責任啊?
就好比之前,我去緬國,假裝跟金誌毅合流,最後砍死了他。
那事我也沒有請示彙報。
我是想著,我和山哥之間,那是兄弟情分,不單單是上下級關係。
什麼事都問一下你,把壓力都給你。
那我算什麼兄弟?
你每天那麼多事,管理那麼多人,要做多少決定?
所以有些事,我隻要確定自己發心是好的,結果我自己能承擔的,我就去做。
我的位置,就是解決問題的。
什麼都問你,那我有什麼價值?
對不?
給廖斌舅舅放款,這事我沒問你,結果出了問題,那麼自然是我來承擔。
這三百萬,我已經跟股東們說了。
從我羅培恒的分紅裡慢慢扣。
我不能叫你,來為我的錯誤買單。”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有他獨特的處事方式。
什麼事都請示彙報,自然是圓滑安全許多。
羅培恒是老江湖,是我前輩。
他有自己的人生信條。
我用其長,也要接納其短。
所以我沒打算糾正他的做法。
還是把支票推了過去。
“你把我當兄弟,就更應該收著。
我知道,你給孩子舅舅放款。
那是完全看在我的麵子上。
你也沒想到,廖哥的小舅子,會這麼不堪,沒那個還款能力,卻借那麼多錢。
再說了,就算你當時請示了。
我也會一樣同意批款給他。
我也不會去問廖哥,能不能借,我都會把錢批出去。
不為彆的,因為那是我廖哥的親人。
我想,你當時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
所以,你請示與否,結果是一樣的。
說來說去,這事還是得我擔著。
恒哥,彆再推辭了。
我欠廖哥的,這些得我來出。”
看他猶豫,不肯接支票,我就起身把支票裝進了他西裝口袋。
羅培恒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看你....
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怎麼拒絕了。”
我再次被他逗笑,朝他招手:“走,陪我去看看小琴妹子。”
一行人來到了鳳鳴物業公司,澳城分公司。
王祖宇幫我提著大包小包,來看望小胖之前的女友,小琴。
小胖慘死之後,小琴就被安排到了澳城。
因為怕她留在朋城會走不出來。
而且小胖是因為出軌,才被野女人陷害,這事全集團的人都知道了。
把小琴留在朋城,小琴也抬不起頭。
來了澳城,有時間,我就會來看看小琴。
說是看小琴,其實也是看小胖。
看到小琴,我就會想起小胖宋鵬飛——我沒辦法忘了他。
那個我出獄後,遇上的第一個兄弟,睡在我下鋪的兄弟。
為了不影響物業公司其他員工,小琴被恒哥叫到了公司外麵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