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遠章齜牙咧嘴的看著自己被燙的雙腿。
開水從褲子滲入進去,把雙腿皮膚都燙壞了。
現在褲子黏著受傷皮膚,如此摩擦拉扯,更是疼痛難忍。
邱遠章額頭冒著汗,抬起眉頭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乾這事之前,就想到有今天了。
陳遠山,老子不怕你。
來吧。
有什麼手段你就上吧。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雲叔語重心長道:“遠章,何必呢。
你現在錢也有了,可以拿著錢過好日子了。
你父母年紀也大了。
你也不想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這是在點他呢,自己死了不要緊,可彆連累了家裡人。
黑道上,過去講究禍不及家人。
現在沒人那麼講了。
家人就是軟肋,雖然禍及家人不光彩,但是這方法最為簡單粗暴,且最有效果。
都出來混黑道了,誰還在乎旁人怎麼議論呢。
達到目的就行。
邱遠章臉色微微一動,目光有所鬆軟,我以為,他要服軟了。
誰知,他下一秒臉上肌肉又緊繃起來。
“人各有命,他們生了我這樣的兒,那是他們的命。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他們生我,被我波及,這就是他們的代價。
就算你們拿我父母要挾我,我也不會屈服!
有什麼呀。
你們這些人,不就這幾板斧嗎?
還有沒有新的招數?
哈哈哈哈!”
邱遠章放浪大笑起來。
十分的囂張的。
什麼都不怕的人,真的是可怕。
姑父咬牙切齒道:“我草你個賤逼玩意,真是夠狠的你。”
邱遠章哼了一聲,沒搭理姑父,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我:“陳遠山,算你命好。
我本不打算那麼早出手。
因為時機未到。
這兩次出手,過於倉促,在某些地方露出了破綻,這才被你抓住。
這兩次力度不夠,都無法置你於死地。
我是看你想撤了,這才慌忙出手,就是要拖你的節奏。
不然的話,你走了,我就不好辦你了。
要是老天開眼,再給我幾個月時間,我一定把你的犯罪集團掀個底朝天。”
聞言,我心裡暗暗慶幸,低頭思索著認識他以來的種種。
“你和蘇苡落,難不成也是假的?”
我低聲問道。
他沒有回答,隻是沉默。
我最擔心的是,蘇苡落是否知道,邱遠章的真實身份,還有接近我的目的呢?
細細一想,我覺得不會。
苡落跟夢嬌是閨蜜啊。
夢嬌什麼都跟蘇苡落講。
而且蘇苡落,是我們酒水公司在島國的負責人。
之前苡落又是深淺酒吧的負責人。
她本身就掌握著大量的關於我們集團的秘密。
而且,她的同學正在幫我們洗白楚峰的公司。
蘇苡落要想獲取我們的罪證,早就去做了,何必假借他人之手?
所以這不可能。
我正想著,就感覺眼前有個黑影晃動了一下。
“嘿!”
邱遠章突然站了起來,用儘渾身力氣,用力一掙。
他居然把椅子給弄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