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名字,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洪爺的話你聽清沒有。”
“怎麼不重要?
我陳遠山不跟無名之輩對話。
我家的小象都有名字,小狗也有名字。
怎麼你沒名字的嗎?”
這是在羞辱激怒對方。
這樣,對方動了情緒,才可能漏更多消息出來。
這家夥一來電話,就二五八萬一樣,拽的不行。
好像給我下達什麼通知一樣,而我又必須回他一句“收到”一樣。
我草踏馬喲。
把我陳遠山當啥了?
擱這跟我裝逼呢。
就是不正麵回應他。
這家夥,一聽我這麼說,講的他好像連豬狗都不如一樣,豬狗還有名字,他就真的有些氣。
“少在這跟我廢話,我就問你,洪爺的話,你聽沒聽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小夥子,出來混,要有禮貌,你跟我對話,你不得自我介紹一下嗎?”
“你!”
“咋了,不敢說?”我嗬嗬一笑:“你是怕,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後麵找人收拾你?”
對方被懟的愣了一下下:“你咋這麼多屁話呢,我叫啥關你什麼事,你就說……”
我輕輕哎了一聲,打斷了對方的話:“你看看你。
怎麼說兩句就著急了呢。
話都講不明白,來來回回就會問我聽清楚沒有。
怎麼,你是複讀機啊?
你們洪爺,我見過。
有什麼話,他可以自己跟我說。
怎麼還安排你這麼個沒水平的玩意傳話呢?
你啊,彆再給我打電話了。
跟你說話,拉低我的檔次。”
說完就把他給掛了,接著就是拉黑。
這人能力很一般。
就算洪爺再不濟都好,那也比趙六等人強很多。
畢竟做的是器官這塊的,帶有一點技術和專業性的買賣。
趙六的手下,都不至於這麼水。
剛剛這人跟我講個電話都明顯發慌,三兩句就被我打亂了節奏。
他說他是洪爺手下,這個我是不太信的。
隻是,此人的話中透露了一個關鍵信號。
他說洪爺想要我們緬國賭場裡的那一幫華國人。
這估計不是洪爺想要。
他要是想要,當初趙六給他的時候,洪爺就把這批人給接收了。
何苦等到現在來跟我們搶?
應該是有其他人,想要我們賭場裡那批被解救的華國人。
那麼到底是誰要?
是不是郝金彪呢?
隻是,郝金彪要那批人乾嘛呢?
有什麼價值?
郝金彪是個聰明人,不利不起早。
他費這麼大的心思,搞這一幫華國人做什麼呢?
這幫人不過都是平常人。
被趙六騙了去,被趙六勒索折磨。
在趙六的公司裡待了那麼久。
最後都要被趙六批發賣給人家洪爺,準備讓洪爺拆零件賣了的,這麼樣一批普普通通的華國人。
有什麼值得郝金彪如此費心的呢?
我想不明白……
跟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講完電話之後,陳雙的電話就進來了。
他是來跟我確定一下最後的行程的。
陳雙已經和張硯遲等人開過會了,跟新上任的黃立春廳長也彙報過了。
現在,輿論、人員、手續等等各方麵都準備好了。
陳雙可以出發了,隻是來之前,要跟我確定下時間,他們一行人來曼城接人,最多隻能在曼城住一個晚上。
帶著30來號人回國。
這一路上路途遙遠,人數又多。
陳雙他們也怕人多了不好管理,出點什麼岔子的話,就不好辦了。
所以他得掐好時間點,跟我商量一下,叫我定。
因為隻有我這先定好了,他才能定他的具體行程。
“就定在30號吧。”
之前他說過,準備在月底把人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