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能叫我坐前麵嗎?”
香香細聲問那坐在副駕的兄弟。
那兄弟轉頭看看額頭上包著布的香香,又看看開車的老大。
見老大點頭,那兄弟就有些不情願的撇撇嘴。
香香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剛從醫院出來不久。
身子差。
抵抗力各方麵都不行了。
容易暈車。
你照顧照顧我,謝謝了。”
副駕兄弟低聲嘟囔,打開了車門下車:“你身子弱,是你自己作的。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還選上座位了。
你當看電影呢?
也不知道給我們添了多少麻煩。
當初你給家旺他們叼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麻煩麻煩我呢?
那時候我倒願意被你麻煩。
也不見你賞一炮給我。”
走江湖的人,講話就是糙,這怪不得他們。
要是個彬彬有禮的斯文人,他們也到不了緬國。
副駕兄弟下來後,來到側門,拽了下那個叫香香的女人。
其實,要是這兄弟當初也得吃了,這會兒就不會這麼對香香了,人心就是這樣。
香香不敢作聲,低頭往副駕上去。
副駕下來的兄弟,看著香香的背影,眼裡露出邪火。
一側兄弟,朝副駕下來的人招手:“快上來了吧,一會兒就出發了。
彆弄出什麼事兒來。
忘記家旺怎麼死的了?
這女人是個害人精,你打她主意做什麼。”
香香已經坐到了副駕駛,聽了這話就有些不樂意,扭頭嗔道:“你們夠了哦。
真不把我當人看是吧?
我沒求你們救我吧?
要是不想送我們回去,你們可以不送。
我看你們怎麼跟你們老大交代。
陳所和山哥,可都放了話的,會帶我們回去的。”
那個副駕下來的兄弟,心裡嫉妒家旺,但是迫於赤刺老大的規矩,不敢上這個女人,心裡憋著火。
一聽這個香香這麼說話,當時就怒了:“沒錯。
是要送你回去。
我改變不了這一點。
但起碼,我可以讓你晚一點回去,這一批你就彆想了。
你給我下來!”
副駕的兄弟要下車,準備拉香香下來。
阿水叔走過來嗬斥一聲:“鬨什麼!”
“叔,她不安分,我建議換個人,叫這個香香下一批再回去。”
香香急得哭了起來:“我不要!
阿水叔,我不是牲口。
他們不把我當人啊。
這人早就饞我身子了,偷偷給我遞紙條,我剛墮胎,就惦記著要弄我。
他不是人。
見我不答應,他記恨在心。
這是公報私仇,我不服!”
副駕下來的兄弟,是我們從川省新調來的,為的就是換掉家旺這些不聽指揮的人。
家旺的事剛過,新來的兄弟,又有些蠢蠢欲動。
阿水叔見了生氣,反手一巴掌打在副駕下來的那兄弟臉上。
“叔!”
“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廢了你!”
幾個川省老鄉慌忙拉著那副駕兄弟上車,被打的兄弟低著頭,再不敢說一句。
基層幫會管理就是這麼的粗狂,打巴掌是經常的,大家都不是愛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