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混的是黑社會。
出來混,靠的是兄弟朋友,靠的是一口氣。
沒什麼好怕的。
林修賢也是人,真牛逼,就不是做軍閥了,此時應該在朝堂中。
是人就有弱點。
我們沒有得罪過林修賢,對方沒啥名頭,這叫師出無名,手下人就不敢搏命。
誰勝誰負。
還未可知。
他敢打,那就打。”
電話講完,我並沒有給趙子旻去電話問問情況。
他也沒有打給我。
兄弟間,要有兄弟間的信任。
我不打給他,就是給他充分的,最高的授權。
他沒打給我,就是對我最高的信任。
兄弟間,彼此心裡都清楚,今天遇到的危機,或許是趙子旻人生中最大的一次。
這關要是過去,以後趙子旻就會是社團裡數一數二的人物,將幫我扛起一杆大旗。
若是失敗了,無非就是把人都打光,賭場的基業打爛,我和趙子旻,都能承受。
怕?
不存在的。
這是趙子旻最像我的一點。
此時,山是賭場那邊,趙子旻正在做著緊密部署。
先是將賭場客人們全部送下山,同時叫人去縣城采購大量生活物資。
而且尋求劉沐辰、赤刺等熟悉當地情況的人的幫助,請來了好幾台挖掘機、推土機,在山上弄了許多的大石頭,堆到了上山的盤山路上。
如此一來,林修賢那幫當兵的手下,就無法將裝甲車之類的,開上山了。
山炮叔在山路上的亂石堆附近,鋪設了大量炸藥。
又請來了許多當地的工人,在亂石堆旁邊的山體上,架設鐵絲網還有拒馬等,防止到時候林修賢的人不走山路,鑽到山裡繞過路上的亂石堆再上山。
劉沐辰又弄來了噴火槍和火箭筒,眼看趙子旻要一剛到底,他就舍命陪君子了。
本來還有些害怕的劉沐辰,這時候堅定的選擇了站在賭場這一邊。
他也是賭場的股東,北境賭場每天流水驚人,劉沐辰也不忍看著賭場的產業被摧毀。
這一次,劉沐辰在趙子旻的影響下,不僅自覺出資弄來了壓箱底的火器,還壓上了自己在緬國的人脈。
劉叔去求了我們所在地區市裡麵的執法隊,對方答應會來乾預此事,畢竟林修賢的人踩過界了,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執法隊的人也有些氣憤。
一切布置妥當之後,趙子旻下令留下8人看守最後一批留在我們賭場酒店的華國人。
計劃是三批回國,前腳剛送走香香等第二批人,眼下酒店裡還剩下近30人等待回國。
這部分人,也得有人管理。
其餘兄弟,全部下山。
一百多號人,來到了盤山公路的中間位置,這裡是陡坡,山下的車子要爬上來,會有點困難。
還是個轉彎處,易守難攻。
路上堆滿了大石頭,石頭後麵還有三台挖掘機橫在路上。
趙子旻指揮手下,一部分人爬上路邊山體,在拒馬和鐵絲網背後埋伏,一部分兒則躲在亂石堆後頭。
趙子旻一人坐在當中的一台挖掘機內,點上了一根煙。
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四點左右。
太陽已經到了西邊。
悶熱的天氣沒有一點風,所有人異常安靜。
王祖宇站在阿旻所坐的挖掘機後,左右踱步,似乎想說些什麼,卻遲遲不開口。
趙子旻掏出一包三五,拿一根叼在嘴裡,打火的時候怎麼樣都打不著火,氣的把火機丟在地上。
水魚仔見狀,爬上挖掘機,掏出打火機一手打火,一手護著火苗,給他點上,順勢就站在了駕駛艙旁邊。
“旻哥,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水魚仔擰著眉,擔憂的看著趙子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