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肖喜鳳捂住嘴巴大叫,後退兩步,睜大了眼睛看著地上鐵義的屍體。
外麵執法隊車輛的鳴笛聲越來越近。
而後是刹車聲,車子在鳳鳴酒樓門口停了下來了。
“阿山,跟我走。”肖喜鳳眼珠子一動,拉著我要往外走:“我們從天台走,爬到隔壁棟,你從那跑。”
危機之下,她想到的是跑。
響哥朝我點頭:“快走。
這裡我來兜著。
快!”
響哥也推了一下我。
我推開了肖喜鳳的手,語氣深沉道:“跑啥?
我跑了,你怎麼辦?
這酒樓不要了?”
肖喜鳳沒有絲毫猶豫:“不要了,我跟著你一起跑,沒所謂了。
世界沒有一處乾淨地兒。
就是一座大叢林。
我這樣的女人,有幾分姿色,注定是要被人盯上的。
倒不如跟你浪跡天涯。
何不快哉!”
說的倒是沒錯,一個有姿色,但是沒有背景的女人,其實是很悲哀的。
她要是是願意從了當地某個大佬,跟從前在春城時候一樣,倒也是能過得光鮮,就是內心會苦一點。
必須要攀附某種勢力,那就將失去自我,成為他人之玩物。
這並不幸福。
在春城,她已經嘗試過這樣的日子。
現在跟我成了紅顏知己,心中估計就更不願意去攀附那些人了,要不然的話,剛才也不會抵抗。
她肖喜鳳就直接從了鐵義了。
要是她從了,我也就不會那麼多事。
正是因為她不從,我我才救。
她不想攀附彆人,卻願意跟著我浪跡天涯,足見其內心。
這是心裡裝了人,彆的看不上了。
她如此看重我,我又怎麼能叫她過那種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日子?
“不走了。
這家店,花了你那麼多心血。
私房錢都花完了吧?
本錢還沒搞回來,就要丟掉。
憑啥?
人家欺負上門了。
我們算自衛。
彆怕,天塌不下來。
就算塌下來了,事兒也落不到你頭上。
你就在這坐著。
你從春城跑到了這,我是從朋城跑到了這。
我們還要往哪裡跑?
還有響哥……
我們在江城的時候,他已經幫我背了一回事兒,被江城執法隊的人動了私刑。
這回我怎麼能再叫他給我背事兒?
這可是我兄弟……過命的兄弟。”
我背對著響哥說的這話。
李響沒說啥,直接來到我身後,要把我的手裡的槍搶過去,這是要把事認下來。
我一把已開了李響的手:“這回聽我的。
我做的,我擔著。
你們都彆再說了。
說話間我拿出手機,給楊先生發了消息:“我在鳳鳴酒樓開槍打死了鐵義,執法隊已經到位……”
編輯到一半,樓梯上就傳來了曼城執法隊員急促的腳步聲。
我趕緊發送了出去。
執法隊的人來了。
第一個上樓的,是這個片區執法隊的一個所長,我見過,那人也認得我。
他朝辦公室一望,看到是我,臉色頓時一怔,站在了樓梯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