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旭有些尷尬的坐在我老家的木頭椅子上,兩手捏成拳,壓在膝蓋上,看著磚頭鋪就而成的地板。
“我……”
“沒事兒。”我嗬嗬笑笑:“這屋裡的都坐過牢,沒事兒。”
“我是被人害的。”他著急辯解著,似乎要說明,他跟我們還是不一樣。
“嗯嗯,都這麼說,我坐牢的時候,裡頭的人都這麼說。”
林浩旭尷尬的笑笑,搓搓手掌,欲言又止。
我靠在椅子背上,伸伸手臂朗聲道:“旭哥,咱們是老朋友了。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林浩旭快速眨眨眼,吸吸鼻子,講出了他的處境。
林浩旭初中畢業後,本來能上縣裡最好的高中。
按照他的分數,還能進重點班。
卻沒曾想,臨近開學之際,接到了莞城的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執法隊的。
告訴他說,當年燒死他父母的那場火災,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林浩旭作為死者家屬,當然有知情權,對方叫他到莞城來,更多的案件細節,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父母被燒死,這事林浩旭一直耿耿於懷,隻是年幼,很多事他沒辦法。
聽聞其中或許有蹊蹺,他就趕緊跟村裡人借了路費坐大巴去莞城。
到地方後,打電話給那個聯係他的人,那自稱是執法隊員的人,叫他先在車站附近找個旅館,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到所裡來談事。
那天夜裡,林浩旭喝了一杯旅館服務員送來的開水,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下了。
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執法隊的人戴上了手銬。
身邊,還多了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那女人身份豐滿,年紀看著30往上,臉上化著濃妝,身側還有一大紅色的內褲。
女人捂著臉哭著,說自己被林浩旭給奸汙了。
而此時的林浩旭,整個人完全是懵逼的,頭還有些昏沉,懷疑剛才自己喝的水是被人放了東西了。
他想跟執法隊員解釋一下。
“阿sir,你們聽我說。
我還是個學生。
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
有個你們的同事,打電話叫我來這,說跟我談談我父母被燒死的事兒。
我不知道怎麼就……
這裡頭肯定有事兒。”
執法隊員臉色冰冷拉著手銬,就把人往外拖:“有什麼話,到所裡再說。”
到了地方之後,就被人給關起來了,沒人問他什麼。
隔了幾個小時,抓他的隊員來替他問話,上來就說認不認罪?
“認什麼罪,我都不認識她,我沒做過啊。”
“對方體內已經提取到了你的體液,你還想狡辯!”
林浩旭腦子嗡的一聲:“這怎麼可能呢……”
“小小年紀,你就不學好,長大了還了得!”
“這不可能,我沒做過,那女人害我!”
“她為什麼害你,動機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
“就是咯,你的動機是見色起意。”
林浩旭死活不認,夜裡的時候,他所在的留置室內,摸進來兩個壯漢,開始毆打林浩旭。
如此這般,折磨了一個星期。
林浩旭最終是扛不住,認了罪。
最後被抓了進去。
到了管教所裡,他還是想不明白,到底誰在害自己?
後來,裡頭有個同樣因為奸汙被抓進來的人,聽了聽林浩旭的事,就斷定對方被人做局了。
“這個案子,不是那麼好辦的。
光有你的體液,是不能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