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靜姨躺在椅子上,兩條修長的大白腿橫陳在躺椅上,交疊在一起,她纖長的手指夾著煙,煙灰已經很長……
想了幾秒之後,曉靜姨側頭靜靜的看著我。
眼睛裡飽含歉意和不舍。
“算了,不說了……”
“怎麼了,我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倆躺在兩張隔著不遠的躺椅上。
曉靜姨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抿嘴柔和的笑了笑,然後探手過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聲音中帶著憐惜。
“山仔,智囊成員跟我提到了個方案。
裡頭要用到你。
當時我也是同意的。
隻是現在,我不想這麼做了?”
我凝眉看著她:“為什麼?”
“你剛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身子才康複,我不想讓你再費心,況且,這事本來就跟你無關。”
“可是跟你有關啊。”我按住了臉上的那隻玉手,緊緊的捏了捏她的手。
我能感受到她手腕處脈搏的快速跳動,曉靜姨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去,呼吸都有些不同了。
“你彆這麼用力抓我,疼。”
“額……”
我趕緊放開她的手。
她把手抽回去,用另一隻手揉揉被我抓過的手。
“你心疼姨姨,我知道。
你有這心就夠了,姨姨就很滿足了。
其他的事,你不要操心了,好好養著吧。
今晚上,你就當是陪我說話來了。
邊境的事,彆去想了。
你啊,就陪你家裡人,過兩天舒心日子。
總之天塌不下來。
就算這次競爭失敗,我們陣營退了下來,姨姨也不會太慘。
這次下來了,下次還能上去。
這個基本盤就是這,陣營之間力量相差不大。
隻是可能會委屈一點。
我們這種人,對委屈已經司空見慣,免疫了。”
曉靜姨發出自嘲的笑聲。
我聽到的卻是這些年來她走過的難言的心酸路。
姨姨一心疼我,對我如家人。
這時候我怎麼能叫她一人獨自承受呢。
而且既然智囊給的建議,問題應該就不大。
“姨姨。
需要我做什麼,您就直接說吧。
能為你做點事,我感覺很榮幸。
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想做事。
之前剛進集團的時候,很多事都是我親力親為。
我帶著一幫兄弟出來插旗,搶地盤,那時候很有乾勁。
我就想啊,我不能叫夢嬌看不起我,不能叫她太苦了。
我得做點什麼。
能為自己心中的人做事,是幸福的,甜蜜的。
同時我自己也能有所得。
做著做著,我就做到了副總,後麵還成了她老公。”
說著我不由一笑。
回憶起往事,那是曆曆在目。
“你們是兩口子,那不一樣。”
“您也是我家人。”
“姨姨心疼你,不舍得你去做事,我就想你好好養著,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