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過河之卒”這四個字。
我心中不由一顫。
想我陳遠山一路走來,包括現在要去緬國一事。
不正像夢嬌說的一樣,就像一個過河的卒子嗎?
這話要是彆人會說,聽起來會有些紮耳;
從夢嬌嘴裡說出來,我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夢嬌是在心疼我,擔心我,為我不平。
“過河的卒子,也能吃掉對麵的將。
我們能在曼城生活。
一家人齊齊整整的。
表麵上看著風平浪靜。
實則背後是曉靜姨扛著很大的壓力。
你也不想,我做一個躲在女人背後,叫女人保護的人吧?”
我拉住了夢嬌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輕吻了一下她的手心,眼神複雜的看著夢嬌。
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側頭看向一邊,眼窩濕潤又微微昂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你啊……哎……”
夢嬌不知道說啥好。
她這一句雖是抱怨,但是我作為她的枕邊人,我聽到是她已經同意我這麼去做。
捏起夢嬌溫軟白皙的手,低頭認真的輕吻她的手背,把夢嬌摟在懷裡。
我的臉摩擦著她的長發。
身上還是熟悉的味道。
夢嬌沉重的呼吸,好似一張巨大的海綿,可以吸收我所有的負麵情緒。
我在她懷裡,感覺特彆的溫暖。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好。”
夢嬌把手指插進我的頭發,用力摟住我頭,聲音哽咽:“你時刻都要記得,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我們等著你。
你要是出事,我們就沒人保護了。
我倒是罷了……
關鍵是肚子裡的孩子。”
話題越來越沉重,我們緊緊抱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夢嬌隆起的肚子。
我們的孩子,就在我們中間,和我們貼合在一起。
可以切身感受到責任的沉重。
“記住了老婆。”
夢嬌鬆開我,眼裡掛著淚花,兩手捧著我的臉,認真的打量著我,表情委屈道:“還有啊,這外麵的女人,可不能招惹。”
“這個你放心,我陳遠山不是那種人。”
“你沒那心思,保不齊人家會主動的貼你,那裡這方麵的服務業特彆發達,最喜歡攀附你這種大老板。”
“她們近不了我身的,彆擔心。”
夢嬌嘟嘟嘴:“不行,我得提前預支一下,先把未來一段時間的作業都收上來。”
“額……”
“咋了?”
“沒啥,沒啥,我就是怕弄到孩子。”
“現在都這麼大了,不會有事的,去把窗簾拉好。”
哎,這有什麼辦法呢。
這是哄自家婆娘最簡單有效,也是成本最低的方法了。
在田勁的調養之下,我感覺自己身體好了不少。
夫妻之間,錦瑟和鳴,顛鸞倒鳳。
此乃人生一大快事。
就好比做菜的鹽,沒有這些,生活就變得索然無味。
“老婆,你真好……”
“老公,你好棒。”
……
第二天,楊先生到家找我,跟我溝通前往緬國的各項事宜。
我們想從t國入境緬國,目前是不太方便了。
邊境上全是蘇卡萊姆的人。
最好的辦法是飛雲省,然後從雲省入境緬國,這樣就可以避開邊境上蘇卡萊姆的耳目。
而且行動要迅速。
緬國那邊的盟友,會給我們提供槍支彈藥、情報物資等的支援。
緬東邊境線一帶,近期連續大雨,防備較為鬆散,不少位置還出現了山體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