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雄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又側頭瞧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怎麼會呢。
我當得了家……
丹丹,你和阿歡姐先上樓去。
我和山哥處理點事。”
丹丹一臉不悅,語氣堅決:“我不去。
這是我家。
我乾嘛要躲著他們?
他們是你什麼人?
你是跟我過日子,還是跟他們過日子?
還有沒有……”
丹丹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眼睛看向沙發這邊。
是姑父。
他緩緩從腰間掏出一塊藍布包著的東西。
用右手把東西擺在了沙發扶手上,慢慢的掀開藍布,裡頭是一把磨損嚴重的剔骨刀。
這把刀,姑父一直帶在身邊。
死在這把刀下的人,我也不知有多少了……
刀子彌漫著陰沉的寒光,不是很亮的刀麵,刃部卻異常鋒利。
喝了人血的家夥事,雖是一個物,卻含著陰氣。
姑父此時臉色平靜,兩指捏著刀,舉在自己麵前,轉動刀身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刀。
阿歡妹見此情景嚇得往後退了半步,半個身子躲在堂妹丹丹身後,麵露驚恐:“阿妹,他,他帶了刀……”
“坤叔……彆……”劉正雄伸出兩手,身子往後弓著,朝著姑父壓壓手,十分緊張:“彆嚇著丹丹了,有話好說。”
這個阿雄,怎麼就成了個戀愛腦了?
一口氣頂在心口鬱悶的很。
姑父握緊了刀:“阿雄,我們今天來,隻想搞清楚一件事。
我侄兒媳婦,許夢嬌養的小象瑪利亞,到底是誰毒殺的。
能配合,你就配合。
事情搞清楚了,我們朋友照做。
要是配合不了,在這給我和稀泥,那坤叔就要不客氣了。
誰傷我家夢嬌,我就殺誰。
講句實在話,坤叔我早活膩歪了。
我就想看著孩子們成長。
能看一天是一天。
誰要弄我家這倆孩子,那就是戳我肺管子,紮我心窩子。
那我就叫他血濺當場!”
姑父說著臉色微微一狠,刀子調轉過來,刀尖朝下一刀紮進真皮沙發的扶手裡。
這一刀,是在警告劉正雄,得拿出個處理事情的態度來。
再不能兩邊討好,再不能和稀泥了。
否則的話,下一步就直接要見血了。
阿雄也是江湖上的人,怎麼會看不懂姑父決心。
他站直了身子一臉誠懇的看著姑父道:“坤叔這是要先禮後兵了。
阿雄我向來尊重坤叔,尊重山哥。
可這話又說回來了,夢嬌姐是您家人,這丹丹也是我家人。
您維護夢嬌姐和山哥,我也維護丹丹。
這您不能怨我什麼。
您懷疑丹丹下毒,害了瑪利亞。
好。
拿證據出來。
隻要是證據證明,這事是丹丹乾的。
不用坤叔你動手。
我劉正雄親手宰了她,切成八塊,端到您麵前。
咋樣!”
這話一出,他身後的丹丹和阿歡都驚得一震。
似乎沒想到,阿雄這個言聽計從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姑父板著臉,用手指了指阿雄身後的兩個女人:“這是你阿雄的女人。
我們到這來跟你說這麼多,遠山還親自來了,這是對你阿雄兄弟的認可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