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打電話喊來了姑父,兩人就在樓梯間的樓梯坐著,爺倆點上煙。
我問他,最近跟著楚峰的兄弟們,可有什麼反饋,楚峰是不是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沒什麼反饋啊。
有什麼事,他們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三天一換班。
兩班人馬,輪流的24小時跟著他呢。
換班下來,他們就會給我發郵件,彙報楚峰的情況。
寫的都是無異常。
他母親不是在我們這嗎?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你們是那麼鐵的弟兄,沒你,他一個勞改犯,連工作都找不到……”
姑父說著頓了頓,凝眉想了想。
他了解我,不是覺察出什麼問題的話,是不會這麼問的。
至於什麼關係很鐵,這個事,我們爺倆是過來人。
再鐵又能怎麼樣呢。
龍叔教過,事物是運動變化發展著的。
楚峰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商人了,是個能管理幾百人團隊的大老板了。
又怎麼能用過去的眼光,看待現在的楚峰呢?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苗頭了?”
姑父疑慮的看著我。
見我點頭,姑父眉頭一動,用手指掐滅了煙蒂。
他低頭糾結了一陣,細細想了一陣。
我猜想,他剛才腦子裡肯定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楚峰的母親,晉老師。
最後姑父還是有一說一:“要說有什麼異常,倒是有一個。
但也不是楚峰的異常。
甚至說不上異常,隻能說是個特殊情況。
這珠珠,不是跟楚峰住到一塊了嘛。
年輕男女之間,又剛在一起,夜裡肯定得整事兒。
負責監視的兄弟,就主動把楚峰客廳的攝像頭撤了。
珠珠住進來當天就撤了。
人也從楚峰彆墅的一樓搬了出來,搬到隔壁繼續監視。
當時,那些兄弟也打電話問了我,我同意了的。
不能壞了人倫嘛。
但是兄弟們也沒有放鬆。
除了夜裡回家後的情況掌握不了,其他情況,都在掌握中……
是不是珠珠有什麼意見了?
覺得我們看的太嚴了?”
我搖了搖頭,監視是定好的,楚峰當時自己也同意,這是大家現場開會定的,這個沒的說。
當時楚峰提出要把公司完全獨立出去,很多人是反對的。
正是接受了全程監視,我們才推動楚峰把幾個公司徹底獨立出去。
這種事,珠珠跟李楚峰之前,珠珠也是知道的。
我把情況跟姑父講了講。
姑父聽後鬆了口氣:“山仔,是不是想多了?
珠珠提的建議,那也是好建議,對孩子有保障不是?
楚峰要墊資,無非也是想把生意做下來。”
我跟著點頭:“你看,你也這麼覺得。
他們現在其實就是兩口子。
兩口子一起對我們這麼好,為我著想。
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趕著同一天,跟我提錢的事,是不是有點怪呢?”
姑父嘶了一聲,認真的看著我:“可能就是巧合,趕到這一天了。”
我認真的擺擺手,繼續分析道:“不不。
我再說細一點。
先說珠珠,她剛到曼城吧?
才見到我家閨女,我們話都沒講上兩句,就跟我提要成立上千萬的基金。
這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我閨女才多大?
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取呢。
再說楚峰。
你要墊資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