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布蘭考慮的非常貼合實際。
現實中,這些本地的黑社會,生命力十分的頑強。
黑社會成員之間,大多是朋友、親戚、同學等關係,靠的是血緣或者私交作為紐帶,有較高的穩定性和私密性。
還有一點更為重要。
那就是,他們作為本地的黑幫,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甚至在黑幫組織垮台了的情況下,他們都能繼續在當地生存。
這裡的人他們都熟悉,每個人都有些親戚朋友在當地,落魄了總能有口飯吃。
外地來的勢力,就沒有這種優勢。
丹布蘭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看這世間陰暗事,看的透啊。
“先生要是願意借我錢。
我可以把證件押在你這,並給你寫欠條。
我每個月發了薪資,就拿出一半來還給您。
您能信任我的人品嗎?
本來,這事不該跟您講。
您已經幫我夠多了。
若不是您問,我都沒打算說的。
說了就讓您為難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這次幫他解決了賭債,下次怎麼辦。
這點我想了,這次我是最後一次幫他了。
我也不是幫他,我是在我幫女兒。
要是再有下次,我真的不會再管了——或者說,我想管也沒用了,沒有哪個能力了。
這次跟您開口,已經耗儘了我所有的尊嚴。
我想我不會再想今天這樣,去為他開口求人了。
況且……
就算我去求,也不會有人想你這麼好心,會來幫助我。
我丈夫的名聲,早就臭了,沒有人會借錢幫我們了。
所以,您不用擔心,以後會有類似情況發生。
再有下次,那就是他自取滅亡了,其他人想幫,都幫不了了。
用華國的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
聽到這,我心裡稍稍踏實些,十多萬借出去,沒打算她能還。
按說這些借錢還賭債的,是不該借的。
我自己問的人家,我也沒想到人家會這麼開口,既如此,那就給她吧。
“欠條什麼的,就不用了。
你給我個卡號,我叫人馬上給你轉。
自己知道就好了。
不要聲張。
我愛人現在敏感的很。
要是她知道,又是個麻煩。”
丹布蘭連連點頭,拉拉褲子就要跪下來。
我一手抱著知夏,一手趕緊拖住了丹布蘭。
“彆弄這些,叫人看見又議論起來,趕緊把卡號發我手機。”
“先生……”
“啥也彆說了,快按我說的辦,把眼淚擦擦,去吧。”
“……”
丹布蘭用力點頭嗯了聲,她皮膚有些黝黑,身材比較結實豐滿,點頭的時候身前一對大規模也跟著晃,弄的我趕緊側過頭去。
沒多會兒,她把賬號給我發來了。
我馬上叫人給她轉錢。
到了夜裡的時候,夢嬌和知夏都睡了,我來到樓道口那抽煙。
這層樓非常的安靜。
李響和殷梅他們,在旁邊的病房住著,隨時待命。
電梯輕微的叮了一聲,一個腳步聲傳來。
沒多會,丹布蘭找到了樓梯間。
“先生,你咋跑來這裡了。”
“來透口氣,我不喜歡病房的消毒水味道。”
她的額頭掛著微汗,已經是8月,天氣熱的不行,她剛從外麵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