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的宋老板,臉色一怔,然後尷尬的笑笑。
“什,什麼……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心情本來十分的糟糕。
眼下這麼多事等著我去處理。
阿宇身受重傷、
喜鳳正在地獄飽受折磨、
集團上下上千號人等著發錢而沒錢、
楚峰要跟朋城方麵的官方簽約等著七千萬的米下鍋、
知夏還在醫院裡見不到人……
種種煩心事。
一件接一件。
每一件事都等著我去處理。
我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處理其他事,跟什麼宋老板扯來扯去。
但凡他多嗶嗶幾句,我甚至能當場就打他個半死。
我此時看著很平靜。
實則內心已經是驚濤駭浪,隨時都可以爆發,失去自控。
而理智又在一旁勸告我,說一定要克製,我的敵人,此時穩如泰山,就盼著我胡亂出招呢。
短期來,密集出現異常情況,這不正常。
就算沒有人做全盤的局來坑我,我也得十二分的小心。
這時候的自己,沒有人大樹可以依靠,僅剩下曉靜姨,她本身也處在鬥爭的暴風眼之中。
她的層級的鬥爭,比我嚴重的多,隻是她不說。
不是萬不得已,我真不好再去麻煩。
稍稍能借上力,不太影響她,就順帶的借一下。
這萬一,我打擾的厲害了,影響了曉靜姨本身的大局,後麵我跟姨姨,或許都要倒黴。
曼城,這個臨時的落腳點,或許都保不住。
那廖斌又要奔波,他這書還怎麼讀下去?
我正想著,不耐煩的看了看眼前的宋老板。
此人格局也就這樣了。
曉靜姨早上的時候,電話裡都給他講好了的。
現在卻說什麼,要分期把這些錢借給我。
這還有什麼意思。
想來,曉靜姨本來是不想把機場工程,給這個宋老板做的,不然的話,之前宋老板就拿到工程了。
肯定是曉靜姨這,把這事卡了。
然後恰好碰上,我需要一大筆錢。
曉靜姨這才破例,讓宋老板接了這個工程,條件是要借一個億給我。
為此曉靜姨做了擔保,說我還不上,就她來還。
都說到這份上了,宋老板還在這跟我扯這些沒用的,真沒意思。
我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我不想見他了。
回想一下,早上曉靜姨交代宋老板的那些話,其實,曉靜姨做這件事,把工程許諾給宋老板,是冒風險的。
所以曉靜姨反複跟宋老板強調說,借錢和工程的事兒無關。
說明曉靜姨很在意這件事,生怕人拿這件事來說事,來敗壞曉靜姨名聲,說她貪汙啥的。
我內心,也是萬難。
真的不想叫曉靜姨受這份委屈。
看宋老板現在的這個態度,我更不想曉靜姨蹚這渾水了。
宋老板要是乾脆,有格局倒還罷了。
他卻是磨磨唧唧,搞什麼分期,顯然對我和曉靜姨,都不相信,這種人,後期可能把曉靜姨給賣了。
甚至乎,利用我借錢的事,來要挾曉靜姨都是有可能的。
想想還是算了。
這大不了,楚峰的一千萬保證金打水漂。
大不了,我辛苦扶持起來的幾家地產相關企業,都倒閉。
那舊改工程,老子不做了。
這總行了吧。
宋老板見我揮手趕他走,卻沒有動身的意思,屁股在沙發上挪了挪,兩手扶著自己的胖腿,尷尬的笑著。
“陳老板,您不是需要用錢嗎?
我來就是給你解決問題的啊。
你,你不感謝我就算了……
怎麼,怎麼還趕人呢?
我哪裡做錯了?
你要這麼對我?
這年頭,能拿出一個億現金的人,怕是不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