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兄弟端著一個盤子走進室內。
另一個兄弟進來,挽起田勁的袖子,然後在手臂紮上皮筋。
端盤子進來的兄弟,拿起針筒過來,拍拍田勁手上的血管。
看到針筒注射器,田勁臉色大變。
“陳遠山你想乾什麼,這什麼玩意!”
嘴角噙笑:“田先生彆害怕,這可是好東西。
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黑市買來的。
專門給你享用的。
第一針你可能有些不適應。
打了兩針後,你就會很爽的。
每天你都會鬨著跟我要。
哈哈哈哈……”
聞言,田勁腦門一黑,緊皺著眉頭:“陳遠山,你居然用毒?
你還有底線嗎!
過去我幫了你多少?
你今天卻這樣對我?”
我眯上眼擺擺手:“講這些沒有用。
我今天,隻想要真相。
我對許夢嬌的感情,你知道。
我現在什麼都沒了。
老婆、孩子、事業……
都毀了。
大家都不做人,要當鬼。
那我陳遠山也不做人了。
還講什麼廉恥,講什麼情義,講什麼規矩?
給我打!”
我大聲喝道。
手持針筒的兄弟,一手按住田勁的手臂,捏著針筒就要紮他血管。
田勁記得直冒汗:“等等!”
負責注射的兄弟停了一下。
我揮揮手,示意那兄弟離開:“最後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
要是現在說了,你可以少受些苦。
要是不說,我立馬砍了你師父和徐公子手腳,再給你打針,你遲早還是要說。”
田勁眼神裡露出些許絕望,眉宇間的英氣早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普通人的恐懼和怯懦。
“我說了,能放過我師父嗎?”
“那得看你講的東西,是不是夠料,對我是不是有用。”
“有用,也夠料。”
“那就趕緊說,彆磨嘰,我可不是什麼很有耐心的人!”
見我眼睛發紅,戾氣很重的樣子,田勁不由的更加害怕。
他是見過我辦事的,知道我不講笑話,說砍人那就真的砍,天王老子來了也勸不了。
“好……
我說……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師父龍慕庸的主意……”
田勁終於是開口了。
事情還得從龍慕庸說起。
田勁的師父徐天盛,用的是假名,之前報仇砍死了仇人一家後,徐天盛開始往南逃。
逃亡途中,恰好遇上了在外辦事的龍慕庸。
龍慕庸看著徐天盛會武術,還懂醫術,就特彆的欣賞,暗中出錢出力的,幫助徐天盛逃跑。
並且,還在武當,給徐天盛尋了一處好位置——就是我第一次見徐天盛時,看到的那個小院。
徐天盛當時說,龍慕庸是通過獄中的徐公子,才認識的徐天盛,這完全是謊話,是為了忽悠我的。
龍慕庸做事,所謀甚遠。
救了徐天盛之後,龍慕庸就再沒有來找過徐天盛,沒有叫他辦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