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靜姨像個沉著冷靜的元帥,在電話前指揮著部下們。
聲音不大,語氣卻給人以力量。
她的解決方案一出來,手下們馬上就有方向了,一個個吃了定心丸一樣。
我等了好一陣,曉靜姨終於是忙完了。
從書桌前來到沙發,踢了鞋子盤腿坐著:“進來坐遠山。”
我規矩的坐下。
“你咋來了?”
“我要出趟遠門,跟姨姨來說一聲,道個彆。”
曉靜姨犀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掃:“要去處理許夢嬌,是嗎?”
“對,不能拖了,我借的兵,隻有一個月時間。”
“需要我做點什麼。”
“不用,我就是來跟姨姨道聲彆,免得你看不見我擔心。”
曉靜姨麵露淺笑:“懂事兒了,那你家裡那個俏美人,你咋安排?”
她說的是蘇苡落。
聞聲我心裡稍稍一緊張,不過很快就平複下來。
“人家有自己的打算,我已經把她送回去了,她對地產行業有興趣,國內這行的發展態勢正好。”
曉靜姨手肘支在沙發背上,拳頭撐在臉上,玩味的看著我。
“可以啊。
你現在,已經能夠掌控男女之間的事情了。
不僅自己能說放自如,而且還能叫對方言聽計從。
山仔,你成長了。
姨姨恭喜你。”
這話透著很多內容。
似乎在說,你和蘇苡落的情況,我是一清二楚。
明人不說暗話。
“許夢嬌摧毀了過去的我。
以後是全新的我。”
起身,捧住了林曉靜的臉,低頭用力的親了下去。
“嗯——”曉靜姨瞪大了眼睛,驚慌的看著我,兩手胡亂的擺著,不知所措。
持續了幾秒。
我鬆開了她,轉身就走。
留下一些空間,讓她自己消化,自己去想象。
驅車來到蘇卡萊姆太太家中。
“親愛的遠山,你怎麼來了?”
蘇卡萊姆太太張開雙臂,熱情的朝我走來。
我們在她院子裡擁抱了一下。
“進屋坐。”太太請我進去。
我擺擺手道:“不了。
我來是跟你說一聲,今晚我就動身,去辦島國那對母子的事。”
畢竟是大主顧,咱們辦事得事事有回應。
錢已經收了,總是沒動靜,胖太太該多想了。
聞言,胖太太舒心的笑笑:“就這事兒啊。
你看你,還特意跑一趟。
來都來了,進屋喝杯茶吧。
有華國來的高級紅茶。”
寒暄幾句,終沒進去。
跟響哥驅車到碼頭,帶著肖連長及其一眾手下上船,連夜出海。
快艇轉大船。
到了風雨區的時候,我們就登上了早已經停在此處的幾艘大船。
一路奔波。
這船坐的好比上刑……
得知我這邊已經出發,趙子旻他們也開始行動。
在港城輝少的配合下,趙子旻和羅培恒等人,帶著60多號人,摸進了港城。
夜黑、風高、雨急。
是個砍人的好天氣。
一隊人由恒哥帶隊,持刀衝到了恐龍經營的一家夜總會門口。
見人就砍。
全部刀手用紅布纏刀疤,白布蒙麵。
客人嚇唬為主;見到工作人員則不然,下手就重很多。
大門口兩個保安,身中十數刀,躺在了血泊中。
眾兄弟衝進一個個包房裡,又花了幾個陪酒妹的臉。
夜總會的看場打手從休息室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