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北海道的一個濱海小鎮。
這的房子都比較矮小,住的人也很少。
這裡的氣候較曼城,那是冷不少。
已經是9月。
到了夜裡,我們必須得加一件長袖,穿上長袖仍覺得涼。
來的時候,我好歹穿了件襯衣。
林修賢的手下,都背著行軍包,包裡也有禦寒的衣服。
我們的兄弟就慘了,基本上是一件短袖,很多還是牛仔短褲啥的。
好在田中秀一心細,給大家準備外套,是島國工人穿的那種長袖長褲,厚實耐操。
白天是不被允許出門的。
我們在屋裡待了一天。
翌日夜裡。
外出打聽情況的田中秀一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把他請到屋裡,給他倒上熱茶,關心道:“先生,遇上什麼事兒了?”
“崗村古一,殺死了我的弟弟!”
我眉頭一動,心情一下陰暗起來,自不用說,肯定是崗村古一和許夢嬌,意識到了田中秀一在暗中幫我。
他們倒是先動手了。
我兩手扶著膝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抱歉。”
複雜的心情,最後凝成這兩個字。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跟他們的恩怨錄裡頭,又多了一條命。
屋裡沉默了。
田中秀一,這個優雅的男子,此時紅了眼睛,看向一側的窗戶。
海岸的風,卷著水汽,搖晃著院子裡剛開的野花,沒兩下就把花吹折了。
“田中先生。
您此時撤退,或許還來得及。
帶上您的家眷,把資產委托他人處理一下。
到彆處暫避吧。
我和我的兄弟,會把和麵的事辦完。
你弟弟的仇,我幫你報。”
田中秀一眼神迷茫的看著窗外,輕輕搖頭:“陳桑。
你小看我了。
這仇我必須親自報。
你們有話老話,叫送佛送到西。
辦事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我要是走了,你們就算得了手,也走不出島國,會全軍覆沒的。
我將一輩子難安。
再說了,我要是走了,你們連他們的住處都找不到。
資產我已經全部處理了。
我要最後賭上一把。
你們撤退的船隻,北海道的執法隊,我都安排好了。”
性情。
這人性格跟我差不多。
認準了就乾,即便冒險也乾。
講信用,有擔當,敢作敢為,有義氣,更是有膽氣。
國界和出身,不是問題。
靈魂是相近的就行。
“田中先生,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空蕩蕩的房間裡,兩個茶杯的碰撞聲顯得特彆清脆。
“陳桑。
有個事,我得提醒您注意。
您調來的那批緬國兵士。
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他們攜帶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