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路塵表情一呆,好一會兒,嗒吧一下嘴,“若清,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麼狠吧,你竟然懂法?”
“嗬,下午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夫妻,現在知道自己犯法了,咳嗬,又把婚姻關係搬出來,晚了。”
金若清想不到路塵竟是一個法盲,隨便一唬就乖乖的。
“我沒犯法啊,我坐這一動沒動過。”
“可你的思想犯法了,想侵犯我。”
“思想也能犯法?沒聽說過啊!”
“噗,能,很能。你說吧,該怎麼辦?”
路塵不說話了!他在回憶上一世有沒有聽說過,誰在法院中被告想乾什麼壞事,而被判刑的。想了一陣,好像沒有這種事,沒道理啊,人家什麼都沒乾,隻是想想就把人給告了。
正所謂,抓賊抓雙,捉奸捉臟,沒有證據證人,怎麼能說人犯法呢?
小女人在唬人!好嘛,竟敢在我這老光棍身上打主意,你想演,我就陪你演練演練。
“那怎麼辦?要不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全答應。”路塵裝出被嚇住的樣子,語氣是慌中帶弱,極不安定。
“這我得想一想。”金若清扭著脖子,也在裝,她裝出思考的樣子,忽地靈機一動。“上次要你幫我揉揉腰肩,你沒答應。這會拔了半天的蘑菇,嗯棒棒糖,我肩膀有點酸。你先幫我揉揉吧,後麵還有什麼要求,我再想想!”
路塵一聽,急眼了,嚓哧一下站了起來,火道“金若清,你彆太過分了,你可是我妻子,怎麼能隨便讓彆人幫你揉肩摸背?你這是對婚姻的極不負責任,你最好自愛一點。”
金若清嘴巴張個小“o”,“哦,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一會兒說我是你妻子,一會兒又說要解除婚姻,你什麼意思?還有,你就是你,又不是彆人,你揉摸不得嗎?我怎麼覺得你人格分裂了。”
路塵又被噎住了,他剛剛一聽金若清提及上次溪水澗彆墅按摩的事。當時的感覺一下子就帶出來了,覺得金若清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是她的丈夫,丈夫幫妻子揉肩膀,捏腿,按摩什麼的,合情合理,合理合法。
哎,激動了,激動了。敵不動,我不動,敵要動,我亂動。淡定,等著演練。路塵又慢慢地坐回墊子。
金若清饒有興趣地看著路塵胖胖的黑身影,一蹦一坐。其實她非常喜歡路塵為這類事情著急,說明路塵關心和在意她。
所以,金若清的話題一直往兩人的婚姻上靠,就是想聽一聽路塵的真實想法。
路塵坐下後,看見金若清的大眼珠子呆呆地看著這邊,看來是需要說點什麼了,自己這麼瞎激動,和之前對婚姻的態度確實有些反差。
可要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往往會說得磕磕絆絆。說到底還是想找一些東西來做遮隱,包括詞語。
“我們要是相互了解,有感情,彼此都喜歡的話……嗯,當然是最好的呀,誰不希望有你這樣的妻子。就算是以…我們以…以交易的形式相識…如果相知相愛,殊途同歸嘛,是吧!挺好的。關鍵這些我們都沒有,我們才認識了三天多點,你讓我一下子怎麼接受,你是我妻子的這個事實?”
由此也看出,聽人說真話是極不容易的,即便是人的心裡想說出真話來,腦子也會在做掙紮。
“嗯…嗯嗯。那…那你在警察局怎麼就認同你的婚姻了?還立下誓言,定要對你未謀麵的妻子好。”金若清也受到了一點傳染,說話打隔。
“你跟我想的不一樣啊,還有我家也跟我想的不一樣。你是知道的,我家在我的想象裡是個什麼樣。那我就想呀,又是窮人家,又是個傻子,還有人嫁過來。這個人肯定是個善良,懂得犧牲的好女人。我是她丈夫,我當然要對她…好的嘛!”
路塵用手打著節拍,不管腦子做著什麼樣的掙紮,還是要把真實想法給說出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善良,不懂得犧牲,不值得你對我好,是不是?那好!你去找值得你對她好的女人去吧。”
金若清雙腿如指針擺轉,身體一個90度擺動,麵朝窗戶,不理人了。
“呃~。”是哪裡的邏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