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頭顱，就是他的本體。
杜準一眼認出來了。
眼前，一黑。
他要倒下去。
陳江伸手，拉著他，讓他清醒。
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師娘，醒一醒。”
“啪啪。”
打了兩巴掌，杜準師娘兩邊臉蛋都紅腫了。
再來兩巴掌，估計就是一個豬頭了。
杜準痛醒了，睜開了眼睛。
“你……”
“你怎麼可以殺死他，他可是你師父。”
“陳江，你竟然敢弑師，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陳長生死了。
他真的死了。
本體死去，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人，徹底死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師父。”
陳江不屑一笑“師父？嗬嗬，師娘，你不要逗我了，陳長生名義上是我師父，實際上，他可不是我師父。”
“你也彆給我扣帽子，弑師？嗬嗬嗬。”
“師娘，你所倚仗的師父死了，沒人可以救你了。”
杜準憤怒盯著陳江，那雙眼睛，恨不得吃了陳江一樣。
陳江笑著說“師娘，弟子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
杜準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陳江。
許久，他身軀軟了。
所有的堅持，這一刻，沒了。
陳長生的死亡，讓他崩潰。
“你不就是想知道真空圖的操控辦法而已。”
杜準呢喃道“真空圖，嗬嗬，江兒，你操控不了這一件禁器。”
“這可是陳長生都無法掌控的禁器，你，一輩子都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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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圖，真空宗的禁器。
這一件禁器難以掌控，哪怕是陳長生，花費了這麼多年，也隻是可以簡單操控。
想要真正煉化這件禁器，太難了。
禁器，有自己的選擇。
陳長生，窮極一生，都沒能折服真空圖。
陳江，就不用想了。
“如何掌控真空圖，我也不知道，天底下，隻有他知道。”
陳長生死了，他的頭，滾在地麵，那雙眼睛，死不瞑目。
陳江殺了陳長生，誰也想不到。
杜準也是如此，他以為陳江死了，活著的是陳長生。
誰知道，這個人，做到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
陳江聳聳肩“很難嗎？”
“殺死陳長生而已，有手就行。”
杜準“……”
“師娘，弟子勸你還是交出來吧，免得遭受牢獄之災。”
杜準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
“江兒，你覺得師娘怕嗎？”
“我現在，和死有什麼區彆？”
牢獄之災，比不上七情蘑菇。
天底下最為折磨人的方式。
沒有之一。
杜準算是明白，陳江，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對待敵人，比陳長生還要狠辣。
他，不簡單。
“我們都小看你了，江兒。”
杜準歎息一聲“想不到，你隱藏得這麼深。”
杜準從未想過陳江可以活著回來，一點希望都沒有的人，殺死了陳長生。
修為差距，實力差距。
還有諸多差距，陳江，沒有半點勝算。
這也是他為何告訴陳江，陳長生的本體所在。
就是想要讓陳長生的本體殺死陳江，為蓮花分身報仇。
誰曾想，他，反殺了陳長生。
這個弟子，做到了。
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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