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庫讚。”
聽到空口中冒出這不著邊際的話，庫讚有些懵逼。
不知道為什麼空會這樣說。
空轉頭看向庫讚“你願意聽聽一個老人的故事嗎？”
庫讚略微思索了一番，最終緩緩點頭，在空的身邊坐了下來。
此時躺在地上的老人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猙獰和盛氣凝人，好像又重新變回了那個和煦的海軍元帥。
空見狀，笑了，帶著些許釋然。
“八十三年前，西海，一個五十七歲的漁民終於老來得子。”
“他們一家人將這個孩子捧在手心，仔細嗬護他的成長，靠著打魚，一家人的生活過得還算十分富足。”
“那個孩子也在父母的細心照料下茁壯成長。”
空這般說著臉上浮現出一抹懷念的神色。
庫讚有些疑惑，不知道空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抬頭看了看頭上天王的龐博氣勢，在此刻有種被氣機鎖定的感覺。
然而感受到空身上愈加衰弱的氣息，他還是選擇將這個故事聽下去。
“原本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在男孩三歲的時候發生的巨大變故。”
“那一天，海上來了一艘船，船上掛著骷髏旗。那時候並沒有現在這麼多海賊，島上的人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標誌，隻認為那是來做事的商人。”
說著他笑了起來，“嗬嗬嗬，哈哈哈哈。”
“當他們來到島上的時候，大家還殷切的招待他。”
“誰知道他們到鎮上之後，便要求我們將所有的財物交出來，甚至還要我們獻上美女。”
“那一刻人們才知道那是賊！”
“大家自然是不允，可是一群善良的村民又怎能抵抗得了在海上航行了數年的海賊呢。”
“隻花了半天的時間，整個島嶼就被籠罩在了火海當中。”
“無數反抗的村民被殺害，無數的女人被奸淫，島上一切值錢的能帶走的全被帶走，不能帶走的都被砸碎了。”
說到這裡他眼中已經布滿了血絲，拳頭被攥緊，渾身也在微微顫抖著。
“島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叫喊聲。”
“而在海賊們打砸搶劫的過程中，那對漁民夫婦也死在了海賊的屠刀之下。”
“他們唯一的孩子被漁民視線藏在櫃子裡麵，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年幼的他，隻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等到海賊們離去之後，原本天真愛笑的他因此變成了一個少言寡語，成天隻知道修煉。”
“最終在他十歲的時候在海上又遇到了那一群海賊。”
“彼時他不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他化身刀俎將那一群海賊屠殺殆儘！”
“為自己父母報了仇。”
聽到這，庫讚也是猜到空口中的那個孩子是就是他自己。
空捂住自己的胸口劇烈的苦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止不住的留下一縷鮮血。
見狀庫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空則是繼續說道“自那之後，這個孩子就以摧毀海賊為目的，一個人在海上輾轉。”
“其後的兩年時間，毀在這個孩子手下的海賊團已經不下十個！”
“某一天，他遇見了海軍的招募，便秦王麵試。”
“不出意料，他成為了一個海軍。”
“之後的多年時間裡麵他在海軍裡執行任務，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將的位置。”
“三十八年前，他參與指揮海軍與羅傑海賊團合作擊敗了企圖顛覆世界的洛克斯海賊團。之後他也晉升為海軍元帥。”
“二十四年前，金獅子史基入侵海軍本部，時任海軍大將的戰國和海軍中將卡普聯手將史基灌入推進城。”
“身為海軍元帥的他成為了世界政府的全軍總帥。空缺的海軍元帥由戰國接任。”
“成為全軍總帥的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改變這個世界，讓正義的風吹遍整個世界，然而他錯了。”
說到這，空的眼角不禁流下兩行清淚。
“殊不知，正是因為他成為了全軍總帥，靠這個世界的權力核心更近，才見到了這個世界真正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