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徐母口中那一排泛黃的牙齒瞬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紛紛飛射而出。
徐母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用手摸著自己那原本還有牙齒、此刻卻變得空蕩蕩的嘴巴。
她似乎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
因為就在此時,一群身材魁梧、氣勢洶洶的江府小廝如同一群餓狼般衝了過來,眨眼間便將徐母團團圍住。
這些小廝個個麵露凶光,肌肉緊繃,仿佛隻要徐母稍有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教訓她。
其中一名小廝更是直接板起麵孔,死死地盯著徐母,他的聲音冰冷刺骨,開口警告道,“再敢糾纏我們家小姐,小心我們打斷你的狗腿!”
“你......你們怎麼敢如此跟我講話!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可是你們小姐的婆婆!”徐母氣得渾身顫抖,怒目圓睜地瞪著眼前這群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小廝。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憤怒,但麵對這些氣勢洶洶的人,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聽到徐母這番話,那群小廝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難看。
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用力地揉搓著手腕,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哢嚓”聲。
同時,他們那如寒冰般冷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徐母,仿佛要將她刺穿一般。
其中一個領頭的小廝往前跨出一步,惡狠狠地警告道:“哼!你少在這裡擺架子!告訴你吧,你兒子早就被我們小姐給休掉了!從今往後,你要是再膽敢在外頭胡言亂語,聲稱自己是我們小姐的婆婆,就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我們的拳頭可不長眼!”
“什......什麼!”徐母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尖叫出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小賤......她怎麼敢休了我兒子!”
一想到自己視若珍寶的兒子竟然被一個女人給休棄了,徐母的情緒頓時失控,要不是還有這些小廝在,她早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那個該死的小賤人!她怎麼敢這樣做!
從古至今,向來隻有男人休女人的份兒,哪裡輪得到女人來休男人?
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兒子怎麼可以被休呢?
若是他真的被休了,那她以後還如何依靠著江家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如何繼續從江家撈取好處?
不行!江雲瑤休棄她兒子這件事,不能作數!
對!就是不作數!
徐母心中暗下決心,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對上幾個小廝凶狠的眼神,她頓時又慫了。
幾個小廝瞪了她一眼,見她不再鬨事後,又對她警告了一番,這才離開。
回到江府,雲淺身邊的丫鬟就拿著鼓囊囊的荷包出來打賞了他們一番。
“小姐,他們已經鄭重地警告過那徐老婆子了,依我看呐,經過這一番折騰,她往後定然不敢再貿然出現在小姐您跟前啦。”丫鬟一邊幫雲淺倒著茶,一邊向雲淺稟報著情況。
聞得此言,雲淺優雅地拿起手中精美的團扇,輕輕地搖動起來,微風拂過她嬌嫩的麵龐。
隻見她朱唇輕啟,淡淡地回應道:“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