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太監總管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徐良澤的身上。
徐良澤被那無情的鞭子抽打地死去活來,每一下都仿佛能撕裂他的皮肉,讓他痛不欲生。
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牢房,然而即使如此,他依舊咬緊牙關,一副死活不肯吐露實情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太監總管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冷哼一聲,直接命人將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一一搬了出來,準備挨個在徐良澤身上嘗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整三天三夜,徐良澤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起初,他還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苦苦支撐,但隨著各種酷刑不斷施加在他身上,他終於到達了極限。
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和對死亡的恐懼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此刻的徐良澤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生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在極度的恐慌之下,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顫抖著嘴唇,將自己上輩子對江雲瑤所做的種種惡行全盤托出。
因為他深知,如果再繼續隱瞞下去,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他不知道自己死後,還能不能再次好運的重生,這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不敢去賭。
當徐良澤好不容易將這些話說完時,早已精疲力竭、奄奄一息。
而站在一旁的太監總管則滿臉鄙夷地看著他,似乎對他上輩子的行為感到十分鄙夷不屑。
隨後,太監總管轉頭看向身旁的暗衛統領,開口問道:“怎麼樣?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這位暗衛統領可是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物。
對於審訊犯人這種事情,他可謂是經驗豐富、手到擒來。
隻要看一眼犯人的表情和反應,他便能輕易分辨出對方所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就在此時,那位暗衛統領麵無表情地微微頷首,接著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
隨著他這一動作,幾個彪形大漢魚貫而入,毫不費力地抓住徐良澤,像拖麻袋一樣把他硬生生拽出了房間。
然而,儘管這位統領似乎想要懲罰徐良澤一番,但顯然並不打算立刻取其性命。
當徐良澤悠悠轉醒之際,映入眼簾的竟是同樣狼狽不堪、慘不忍睹的徐順安。
徐良澤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仿佛一下子洞悉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驟然湧上心頭,他破口大罵:“你......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話音未落,他便企圖揚起手給徐順安一記響亮的耳光。
怎奈身上傷痕累累,劇痛難忍,使得他連稍稍動彈一下都成了奢望。
徐良澤隻能強忍著痛楚,稍作喘息之後,又惡狠狠地咬緊牙關,那雙充滿憤恨與不甘的眼眸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直直地鎖定在徐順安身上,怒喝道:“你......你究竟向他們說了些什麼!
我分明囑咐過你去尋找江雲瑤那個賤女人,可誰準許你將咱們重生之事泄露出去的?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麵對徐良澤的斥責,徐順安心頭亦是積怨已久。
他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徐良澤出的餿主意,他又怎會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不過,要說他最為痛恨之人,那無疑當屬雲淺了。
畢竟,身為親生母親,雲淺竟然狠心到這般地步對待自己,簡直就是瘋了!
他現在總算是徹底明白了,他這個所謂的娘簡直就是蛇蠍心腸、惡毒至極!
她壓根兒就沒有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來看待!
徐順安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他在內心深處暗暗立下誓言:隻要能夠順利地從這猶如地獄一般的鬼地方逃出去,他必定會去找雲淺那個女人算賬報仇!
而此時此刻,他胸膛裡積壓已久的怨恨和憋屈實在是到了不得不宣泄出來的時候了......
這般想著,徐順安那充滿殺意的目光冷不丁地就落到了依舊對著自己喋喋不休、破口大罵的徐良澤身上。
就在下一個瞬間,隻見他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艱難無比地從滿是塵土與汙垢的地麵上緩緩地爬了起來。
然後,他邁著沉重且堅定的步伐,一步接著一步,慢慢地朝著不遠處已然癱倒在地、形如一條半死不活的死狗般的徐良澤徑直走了過去。
“你......你想要乾什麼?!”徐良澤不經意間對上了徐順安那雙猶如惡鬼般恐怖嚇人的眼睛,突然間,一股強烈得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使得他情不自禁地扯著嗓子大聲嗬斥起來。
然而,麵對徐良澤驚恐萬分的質問,徐順安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緊接著,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徐順安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徐良澤那瘦弱不堪的身軀之上。
可即便如此,徐順安似乎仍覺得不夠解氣。
於是乎,他環顧四周之後,一眼便瞧見了牢房之中那張破舊搖晃、唯一還算完整的木桌。
二話不說,他快步上前,一把將其抄了起來,高高舉起,而後使出全身力氣,毫不留情地朝著徐良澤所在的方向猛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