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弟子也附和道,“就是啊!你們這樣做,簡直就是對大師姐的不公平!”
“夠了!”永盛侯終於忍無可忍,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麵無表情地看向雲淺,冷冷地說道,“這裡既然是神醫穀,那想必有很多方法可以檢測血脈吧?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女兒,測一下不就清楚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的人都不禁為之一震。
弟子們麵麵相覷,下意識地看向了雲淺,等待她的回應。
雲淺嘴角微揚,挑了挑眉,一臉的淡定。
她並沒有被永盛侯的氣勢所嚇倒,反而顯得十分從容。
“好啊,那測吧。”雲淺語氣平靜。
永盛侯顯然沒有想到雲淺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他稍稍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見雲淺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去安排檢測血脈的事宜。
很快,一行人進入了神醫穀。
穀中的弟子們迅速準備好了檢測血脈的工具和方法,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雲淺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他們進行檢測。
過了一會兒,檢測結果出來了。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碗中,很快就見碗裡藥水裡的兩滴血相融了。
看著這個結果,永盛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既如此,那你快收拾收拾跟我們走吧。”永盛侯一揮衣袖,開口說道。
“對了!”一旁的永盛侯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你準備一下藥材,將所有重要的、厲害的藥材都帶上!你二哥如今中了毒,可半點耽擱不得,你快點收拾好,我們快點回去。”
聽到這話的神醫穀弟子們,“......”終於圖窮匕見了是吧......
聽到這滿是命令的語氣,雲淺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盯著永盛侯夫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一般。
“所以,這才是你們這次來的目的。”雲淺的聲音平靜而又冷淡,卻帶著一絲嘲諷。
對上雲淺的目光,永盛侯夫人心中猛地一緊,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感到有些心虛。
但當她想到雲淺畢竟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這種心虛很快就被她的理直氣壯所取代。
“是又如何!”永盛侯夫人挺直了身子,聲音提高了八度,“如今你二哥性命垂危,你身為他的妹妹,身為永盛侯府的女兒,救他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雲淺不為所動,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甚至連看都沒再看永盛侯夫人一眼,隻是淡淡地說道,“不知道,不認識,不救。”
這簡單的六個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了永盛侯夫人的心上,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說什麼!”永盛侯夫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雲淺竟然會如此決絕,如此無情。
雲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永盛侯夫人的話一樣,她悠然自得地看了看自己昨日剛修好的指甲,那指甲被修剪得圓潤而光滑,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然後,雲淺才緩緩抬起頭,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母親這般不要臉怕是不知道,我雖然是神醫穀的穀主,但這裡的東西都不是我的,也不是你想拿走就拿走的。”
“逆女!你說什麼!”永盛侯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她一下子從椅子裡站了起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死死地盯著雲淺,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雲淺輕輕地歪了一下頭,她那美麗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無辜的神情,“我哪裡說錯了嗎?這裡是神醫穀,又不是你的永盛侯府。母親,如果你想要耍威風的話,還是回到你的永盛侯府去吧,那裡才是你的地盤呢。”
永盛侯夫人聽了這番話,氣得臉色發青,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憤怒。
“放肆!”她怒喝一聲,聲音震耳欲聾,“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嗎?你的教養都到哪裡去了!”
永盛侯夫人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顯然已經被雲淺的話氣得不輕,甚至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你這般無禮,簡直是比不上菱兒一星半點!”永盛侯夫人繼續怒斥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麵對女人的責罵,雲淺卻顯得異常淡定。
她隻是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既然你們覺得我比不上她,那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麼?”雲淺的語氣平靜得讓人有些驚訝,“直接就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不就好了嗎?”
這句話如同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永盛侯夫人的怒火。
“你!你個逆女!”永盛侯夫人怒不可遏,她再也無法忍受雲淺的頂撞,猛地向前一步,抬手便想要狠狠地給雲淺一巴掌。
“夠了!!”這時,永盛侯的聲音猛地響起,直接打斷了永盛侯夫人的施法,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雲淺,開口說道,“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我們明日出發。”
說完,伸手拽住永盛侯夫人的手,直接將她拖了出去。
等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後,神醫穀的弟子們立馬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開口問道,“大師姐,您真的要跟他們回去嗎?看他們這架勢,您回去一定會受欺負的!”
“大師姐,您要不......把我們也帶上吧!要是有人欺負您,我們也能第一時間幫您欺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