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在對孤做什麼?”太子的聲音異常沙啞乾澀,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每一個字都顯得如此艱難。
雲淺站在床邊,表情淡定的看著太子,聽到他的問題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是來救你的好心人啊,太子殿下。”她的語氣輕鬆,甚至還帶著一絲調侃,“你可要好好記住我這張臉哦,以後你若是要報恩的話,可彆認錯了人,要是被我發現你認錯了,那後果可就嚴重。”
說著,雲淺迅速地將手中的銀針紮進了太子的身體裡。
這些銀針在她的手中猶如靈活的小蛇一般,準確無誤地找到了穴位。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不知從何處吹來,輕輕地拂過太子的身體。
床上的太子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緊接著,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雙眼猛地瞪大,滿臉驚恐。
“你你你!我我我!”太子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他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甚至比那還要更甚幾分,簡直就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
聽到太子的聲音,正在翻閱醫書的雲淺不由得抬起頭,斜睨了他一眼。
當她注意到太子那通紅的臉色時,心中不禁一愣,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哪一針紮錯了地方。
然而,下一秒,太子的一句話讓雲淺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孤......孤的衣服呢?”太子的聲音中充滿了羞恥和尷尬,恨不得立馬找條地縫兒鑽進去。
雲淺的回答簡潔明了,理所當然,“脫了啊。”
可這句話卻讓太子驚恐不已,他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你......這這這......”
雲淺見狀,嘴角微微一抽,眸中閃過一抹無語。
她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床上的太子,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躺了幾年,難道把腦子也躺傻了?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施針?再說了,我對你那副排骨身體可沒什麼興趣。”
太子,“......!”
太子被雲淺的一番話嗆得說不出話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了,而不再像之前那樣隻能躺在床上,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
這個發現讓太子心中湧起一陣激動,但沒過一會兒,想到了什麼,他的羞恥又升了起來。
但想到雲淺這是在幫自己,他隻能緊緊地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雲淺就在身邊,儘量忽視她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中,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雲淺專注地完成了最後一根銀針的施針,然後輕輕地將它從太子身上拔了下來。
“好了。”雲淺拍了拍手,將銀針收進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包裡,接著轉頭看向太子,淡定的提議道,“你要不要下來走兩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