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雙菱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一個被所有人欺負的小可憐。
終於,顧雙菱的內心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她無法再忍受這種被人當眾羞辱的痛苦,淚水像不斷落下,她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龐,發出“嗚嗚嗚”的哭聲,轉身跑了,留下了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雲淺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顧雙菱跑遠,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這時,雲淺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不遠處的太子身上。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太子,腦海中閃過一些念頭。
如今太子已經恢複了健康,而有她在這裡,六皇子厲寒衍想要像上輩子那樣順利繼位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所以......
見雲淺一直盯著自己,太子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渾身一僵,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乾巴巴地問道,“蘇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何一直盯著孤看?”
雲淺輕輕搖了搖頭,開口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婚配否?”
聽到這句話,太子瞬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時間變得通紅,像極了猴屁股。
他顯然沒有想到雲淺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還顧忌著自己的太子身份和威嚴,他恐怕早就要雙手抱胸了,一臉防備了。
過了好一會兒,太子才稍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孤......孤這些年一直癱瘓在床,並無婚配,蘇姑娘......蘇姑娘若是想做太子妃,也不是不行......”
注意到太子臉上那明顯的紅暈以及他那有些忸怩作態的樣子,雲淺的臉色一黑,額頭頓時劃過一排黑線,差點就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拳頭,直接朝著太子的腦袋狠狠地捶下去,“太子,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聽到雲淺的質問,太子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當下不由得一陣尷尬,隻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火辣辣的發燙。
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好讓自己能躲過這難堪的一幕。
不過,太子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後乾笑兩聲,趕忙轉移話題道,“哈哈,沒什麼,蘇姑娘您彆在意。哦,對了,蘇姑娘您剛才問孤有沒有婚配,其實孤並未婚配,不過呢,孤之前倒是有個未婚妻,隻是在孤癱瘓的這些年裡,這婚約已經解除了......”
太子似乎生怕雲淺再追問下去,於是便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他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仿佛要將癱瘓這些年來沒有說的話全都說了,直聽得雲淺的額頭不住地劃過一排黑線。
終於,雲淺忍無可忍,她猛地抬起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太子的喋喋不休,“好了,夠了!”
太子見狀,連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吭聲。
就在太子閉嘴的下一秒,雲淺迅速地將一張符紙塞進了他的手中。
做完這一切後,雲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轉頭看向一旁還沒有離開的老太監,開口問道,“郡主府在什麼地方?我想去看看。”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太子的身體也在太醫的悉心照料下徹底康複了。
其他幾個皇子都已經有了皇子妃,就隻有太子一個單身狗了。
皇後眼見太子的身體已然完全康複,便開始著手籌備起他的婚姻大事。
沒過多久,一則關於皇後將舉辦賞花大會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京城的貴族女子們對此心知肚明,儘管這表麵上看隻是一場賞花大會,但實際上卻是皇後為太子挑選太子妃的重要場合。
想到太子如今已然痊愈,許多尚未婚配的京城貴女們不禁心旌搖曳,蠢蠢欲動。
終於,賞花大會的日子來臨了。
這一天,受邀的女子們紛紛盛裝出席,個個都精心打扮,希望能在這場盛會上引起太子的注意。
雲淺作為太子的恩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到了皇宮後,她的目光掃過那些身著華服、爭奇鬥豔的女子們,突然,她的視線被一個身穿月白色錦繡長裙的女子吸引住了。
此人並非旁人,正是上一世與厲寒衍聯手害死原主的皇後——徐瑜清。
注意到女子臉上那副高高在上、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神色,雲淺眯了眯眼,頓時就知道這是被穿了......
就在雲淺看著徐瑜清的時候,她的一隻手腕突然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雲淺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她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向那個拉她的人。
當她看清對方的麵容時,雲淺臉色更冷了
下一秒,雲淺毫不猶豫地伸出另一隻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捏住了男人抓著她的那隻手。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男人的手骨應聲而斷。
“啊啊啊——”
男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這聲音猶如殺豬一般,在禦花園的角落裡回蕩著,久久不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吸引過來,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一秒,眾人就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六皇子厲寒衍滿臉痛苦地抱著自己的手,倒在地上不斷哀嚎著。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顯然是遭受了極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