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風嵐國女帝的實力和威名他們都有所耳聞,如今她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他們又有什麼實力能夠將她拿下?
就在氣氛詭異沉默下來的時候,雲淺雙臂展開,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玩世不恭的氣息,透著張揚的開口說道:“親愛的便宜父親,這都是我為你打下的江山,你可還滿意?”
納蘭丞相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雲淺,他的喉嚨乾澀,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一句話:“不愧是神女大人!”
還未等納蘭丞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高堂上的皇帝也聽到了雲淺的這番話。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憤怒到扭曲,他猛地站起身來,顫抖著手指著雲淺和納蘭丞相,怒吼道:“果然!朕沒有想錯!你們果然狼子野心!勾結敵國,妄想造反!!!”
聽到這話,雲淺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納蘭丞相開口問道,“他說你勾結敵國,說你勾結的是哪一國?”
納蘭丞相神色複雜,說道,“赤陽國。”
聞言,雲淺頓時懂了,皇帝這是故意的。
如今的攝政王楚鳴之已然淪為一個廢人,他手中的權力也如同那落日餘暉一般,逐漸消散,最終回歸到皇帝的手中。
而此時此刻,那個曾經與楚鳴之相互製衡、如今卻手握大權的納蘭丞相,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皇帝心中的忌憚對象。
皇帝對納蘭丞相的忌憚與日俱增,終於,他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心頭大患。
於是,皇帝毫不留情地給納蘭丞相安上了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企圖以此為借口,將其斬殺......
雲淺想到這裡時,眸中頓時閃過一聲嘲諷,瞥了一眼皇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勾結敵國?不不不,你說錯了,”雲淺的聲音清脆,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不是勾結,整個風嵐國都是我們的,我們又何須去勾結?”
“什......什麼?”皇帝聞言,如遭雷擊,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雲淺,一時間竟然無法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雲淺見狀,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看來你是聽不懂人話了,既然如此,那你這對耳朵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未落,隻見雲淺手中的玉劍猛地朝著皇帝飛了過去。
刹那間,隻聽得“噗呲”一聲,緊接著便是皇帝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行刑台。
皇帝的一隻耳朵竟然被雲淺手中的玉劍硬生生地削了下來!
聽到皇帝那淒厲的慘叫聲,新月國的眾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他們驚慌失措地大喊著“護駕”,手忙腳亂地將皇帝緊緊地護在身後。
在這混亂的場麵中,有人突然將矛頭指向了納蘭丞相。
他們對著納蘭丞相大聲叫嚷,指責他為何不趕緊勸說雲淺,讓風嵐國退兵,以避免這場血腥的殺戮。
他們言辭激烈,試圖用道德的壓力來迫使納蘭丞相,讓他說服雲淺,換取大家的平安。
麵對眾人的指責和逼迫,納蘭丞相卻始終沉默不語,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蒼老了。
雲淺見狀,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動手!”她毫不遲疑地揮手示意風月國的士兵們開始行動。
沒過多久,新月國的那群人就被風月國的士兵們輕易地拿下了。
他們或被捆綁,或被擊倒在地,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在大黑準備帶領手下的人前往皇宮時,楚鳴之,這個企圖坐收漁翁之利的攝政王,突然帶著他的人出現在了刑場。
大黑此次隻率領了兩千精兵攻入新月國京城,其餘的大部分兵力都留在了京城外。
楚鳴之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不顧自己身體的不便,讓人將他搬上輪椅,坐著輪椅帶領著幾千私兵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刑場,想來一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此時,大黑帶來的人已經被楚鳴之的人團團包圍,形勢對大黑一方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