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來!”
兩人走上前,徐海平在郝運來肩膀上拍了一下。
郝運來長得很魁梧,麵相敦厚,但是此時臉上還掛著淚水,眼睛也是紅的。
看到徐海平和江峰,郝運來慌忙在臉上擦了擦,站起來問道:“老徐,你怎麼來了?”
“我們去你家找你,知道你送你媽來了醫院,所以找來了。你媽現在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徐海平問道。
“醫生說我媽得的是腦溢血,要是晚送來一會,人就沒了。昨天晚上做了手術,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還沒過危險期。”
提到自己母親的病情,郝運來的聲音又哽咽起來,臉上滿是擔憂和悲戚之色。
“醫生怎麼說的?”聽到腦溢血三個字,徐海平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醫生說手術還比較成功,就是……就是以後會有後遺症,可能要癱了。”郝運來又抹了一下眼角。
俗話說得好,男兒又累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時。
從這一點看,郝運來絕對是個孝順父母的好孩子。
徐海平鬆了口氣,安慰道:“既然醫生都說手術成功了,那你就不要太擔心了,至於以後會怎麼樣,以後再想辦法,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江峰這時說道:“等你母親從重症監護室出來,我幫她看看,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的。”
徐海平趕緊向郝運來介紹道:“運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江總,我現在的老板。江總知道你之後,特意過來找你的。”
郝運來麵露慚愧之色,“江總,不好意思,家裡突然出了這種事,怠慢了。”
江峰笑道:“沒事,這種事誰也料不到,先把你母親的事安頓好再說。”
這時,一個小護士跑了出來,問道:“誰是張菊香的家屬?”
“我,我是!”
郝運來急忙迎了過去。
“這是催款單,你趕緊去把費用交了。”
護士把催款單交給郝運來,然後就回去了。
郝運來看了看催款單,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這時,旁邊伸出一隻手,把催款單拿了過去。
徐海平仔細看了看,皺眉問道:“欠了一萬多,運來,你昨天交了多少錢?”
郝運來麵露羞愧之色,“昨天來得及,沒帶多少錢,就交了一千多。”
徐海平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我卡裡還有點錢,你先去把費用交了,其他的以後再說。”
“不行,老徐,我怎麼能用你的錢,這肯定不行!”郝運來急忙說道。
江峰剛才一直在打量郝運來,他上身還穿著部隊的作訓服,不過已經洗得有些發白了,腳上穿的膠鞋上沾滿了泥土。
以郝家的情況,一萬多的費用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