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地上有血,就連牛坤的車上也被塗滿了狗血,牛坤被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讓保鏢把他推得遠離那條死狗。
“換輛車,趕緊換輛車,我不要坐那輛車!”
就算遠離了那輛車,牛坤還在大喊大叫,直到保鏢換了一輛車,上車之後才漸漸安靜下來。
等回到家裡,牛坤又叫來十幾個保鏢守在彆墅外麵,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安全感。
第二天,牛坤生病了。
躺在病床上冷得瑟瑟發抖。
到了中午,牛德貴終於趕到醫院,看到牛坤的情況,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病成這樣?”
聞訊趕來的醫院副院長已經抓緊時間了解過牛坤的病情,急忙說道:“坤少主要是因為昨晚受了風寒,問題不大。”
牛德貴聞言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那就給劉院長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劉副院長滿臉堆笑,一副阿諛奉承之色。
前後待了還不到三分鐘,牛德貴又匆匆離去。
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整個過程中,牛坤雖然冷得瑟瑟發抖,卻一言未發。
他看著病房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他知道,牛德貴在外麵還有個兒子,所以在牛德貴心裡,他多半已經是個廢號。
牛坤很不甘心,很生氣,但是他無能為力。
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是牛德貴給的,
他身邊的保鏢和保姆,全都是牛德貴安排的。
他的一切都在牛德貴的注視之下,沒有任何秘密。
不過經曆了上一次大起大落之後,他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也學會了一個道理。
人隻有活著,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所以他要蟄伏,他要等候機會,因為機會隻會留給做好準備的人。
另一邊,從醫院出來後,牛德貴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剛通,他就滿臉堆笑地說道:“王秘書,你好,黃市長現在有沒有空,我想找黃市長彙報一下。”
打完電話之後,牛德貴來到市政府,走進了黃輝的辦公室,直到半個小時後才出來。
等牛德貴上車後,牛德貴的助理說道:“老板,要不要找人去警告一下那個江峰?”
對牛坤昨天的遭遇,牛德貴自然是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他也知道,梁德寶現在就是江峰的人,昨晚的事肯定就是江峰指使梁德寶做的。
梁德寶現在雖然名義上是江城道上的老大,實際上真正掌控江城黑道的是江峰。
梁德寶充其量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而江峰,是黃輝一手扶植起來的,至少在牛德貴看來是這樣。
這也是他第一時間來找黃輝的原因。
牛德貴上車之後就閉著眼睛養神,淡淡地說道:“不用,有人會去找他的。”
……
江峰一大早就趕到了機場。
謝詩雨得知他回到江城了,本來昨晚就想回來,奈何坪洲那邊有酒宴必須參加,所以隻能推遲到今天上午。
然後謝詩雨就買了早晨今天最早的機票。
這歸家心切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分鐘都等不及了。
江峰哭笑不得,不過還是主動來到機場接機,打算給謝詩雨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