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一份猜測,秦天順聲一望,見一名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正朝這邊款款走來。
看起走路的姿勢,不緊不慢,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份上位者的氣勢。
所到之處,兩旁的人都紛紛主動讓開,看他們的神色好像都很畏懼中年男子。
由此可見來人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果然。
速八聽見有人喚他,慌忙望去,頓時大喜,伸出手臂,說“郭書記,您快看看郭侄兒。他,他……”
“磊兒?”
或許是多年來形成的默契,郭社芳聽了速八的話後,立即朝地上一掃,頓時就看見了已昏過去的郭磊。
臉色頓時一沉,大步邁了過去。
“磊兒,磊兒,你怎麼了?快醒醒!”
隻是郭磊受傷太重,無論郭社芳怎麼呼喚,也不醒。
霎時,郭社芳的心陡然一驚,慌忙抱起郭磊,要去找慕容家的家庭醫生。
就在這時,郭磊好像感受到郭社芳的到來,居然醒了過來。
“爸,是……您。您,總算,來了!”
“磊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郭磊指著秦天,說著“他,他,他斷了,斷了我郭家,郭家的香火啊!”
“什麼?”郭社芳立馬摸了下郭磊那處,果真如郭磊所言。
頓時一張臉氣得烏青起來,一雙眸子裡射出一道殺人的光線,瞪著秦天“年輕人,你做的太不厚道了。來人,把他給我帶回警局!”
“是郭書記!”
話音未落,就有兩名帶著墨鏡,穿著黑色西裝,挺直著身子,看上去非常健壯的年輕人朝秦天迅地走來。
這時,速八才舒了一口氣,一雙早已成了黑眼圈的雙目,擠出一條縫看向秦天,冷冷的說“小子,這回看你還怎麼囂張?”
可他的兒子卻與他不同。
或許是被秦天真嚇破了膽,速九看見兩名男子朝秦天走去,竟騰地爬起,慌忙跑到五米開外,好像躲瘟疫似的,能躲多遠就有多遠。氣得速八氣緩不上來,也暈了過去。
至於黎姿姿,臉色卻有點發白,開始擔心其秦天的安全來。
剛才秦天雖說連揍幾人,可那幾人要不就是紈絝,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要不就是中年人,體力上壓根就不是對手。
可現在來的可是兩個人高馬大又健壯的年輕人。
秦天一個人能對付了麼?
黎姿姿一臉蒼白,非常擔心。
其他看熱鬨的人此刻也都覺得秦天這回要倒黴了。
然眾人的想法剛生出不到一秒,眼中忽然一花。
再次看清楚形勢時,發現地上又多了兩個哀嚎疼哭的兩人。
那兩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兩名年輕人。
“什麼?沒事?”
“我去!那家夥怎麼做到的?”
“是啊。這才一秒鐘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
眾人們全都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兩名健壯的年輕人在一秒鐘內倒在了地上不說,看上去還非常疼痛。
他們如此,下達命令的郭社芳更是如此。
在郭社芳看來隻要兩人出手,秦天這個看起來瘦弱的混小子,肯定會就擒。
可他萬萬沒想多次保護他有功的二人,一秒鐘都不到,就被放倒在地。
這是什麼情況?
這又能說明什麼?
郭社芳當然知道。
一向沉穩的他,此刻終於有點心怵。
要知道兩名年輕人可是一個老板花高價從少連寺請來的高手。
那可是少連寺出來的公認的高手啊。
怎麼就一秒鐘都不到就倒下了呢?
尼瑪是不是在玩假,忽悠我?
然當郭社芳看見兩名少連寺來的高手在地上那副疼痛淒慘的樣子,絕對不像裝出來時,他知道他這次真的是碰到高人了。
而且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高人。
這讓他一下子很難接受。
然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因為秦天拍了拍手,就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浮出一抹詭笑,盯著郭社芳說“你想把我弄進警局去?”
話雖很短,卻透著一道殺氣。
郭社芳在官場混跡多年,什麼牛神鬼道沒有見過,對殺氣當然也不例外。
頓時,他覺得秦天要麼就是一個軍人,要麼就是一個亡命之徒。
可能混進慕容莊園內的人,都非富即貴。
所以絕對不是亡命之徒。
那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秦天是軍人。
霎時,郭社芳想了很多很多。
再也不敢藐視秦天。
說了句“年輕人,傷人可是重罪。你可知罪?”
秦天淡淡的笑了笑,問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善良。非常好說話。你兒子要是不當麵和我過不去,我壓根就不會搭理他。可惜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忍耐極限。所以,你們郭家斷了香火,那是他執自找的。郭書記,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