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江陽郡,往昔裡,那山川似靈秀畫卷,江水如碧綠綢緞,市井間人聲鼎沸,繁華熱鬨。
可今日,風雲驟變,風卷殘雲,天昏地暗,似有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高子明獨坐書房,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窗外呼嘯的風聲,如惡鬼哀嚎。
他手中緊攥著一封書信,信紙已被他揉得滿是褶皺,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那信上赫然寫著,他自幼定下婚約的韋萱,竟與那曹鯤私通。
高子明隻覺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胸膛之中似有猛獸撕咬,要將他整個人撕裂開來。
他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仿佛燃燒著兩團熾熱的火焰。
“曹鯤!你這個畜生!我必殺汝!”
他怒吼咆哮,聲音在書房中回蕩,驚得窗外的枝頭寒鴉撲棱棱飛起,驚恐地衝向那陰沉的天空。
他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下都仿佛要將牙齒咬碎。
若是旁人做出這等奪妻之事,他早已提劍衝過去,將其斬於劍下,以泄心頭之恨。
可這曹鯤,是天下第一諸侯,天下第一猛將,擁兵數百萬的魏王,殺人無數的魔頭。
他若是衝過去,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然而,奪妻之恨,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心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他。
這口惡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高子明猛地站起身來,身形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一把推開書房的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府邸。
一路上,他騎著駿馬,風馳電掣,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父親,讓父親為他做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鎮西軍的大營。
大營之中,旌旗獵獵,在狂風中肆意飄揚,發出呼呼的聲響,戰馬嘶鳴,似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躁動不安。
高子明徑直走向父親高崛的營帳,還未進門,便大聲叫喊:“父親,父親!”
高崛正在營帳中與諸將商議軍務,聽到兒子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揮了揮手,讓諸將退下,營帳中頓時安靜下來。
待眾人離去後,高子明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衝進營帳。
他雙目通紅,聲音沙啞道:“父親,曹鯤欺人太甚,天下誰人不知韋萱與我有婚約,可是他還是強占了韋萱,他這是沒把咱們高家放在眼裡。”
高崛大吃一驚:“你說什麼?曹鯤強占了韋萱?”
高子明顫抖著雙手,把信交給了高崛:“曹鯤欺人太甚!我與他勢不兩立!父親!你要為我做主啊!”
高崛接過書信,眼神陰沉不定,手指緊緊捏著信紙,仿佛要將它捏碎。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憤怒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
許久,他才開口道:“你想如何?讓為父去找曹鯤理論,還是讓為父去找曹鯤拚命?”
高子明眼中滿是憤怒,那眼神仿佛要將曹鯤生吞活剝:“父親!我!我!我不甘心!這等奇恥大辱,我忍不了!我要讓曹鯤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