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
太淵城
田仲德、杜玄山等一眾並州世家的家主,剛要邁出刺史府那朱漆大門,並州彆駕陳溫匆匆追了上來,高聲喊道:“諸位請留步,魏王請諸位返回堂內,有要事相商。”
杜玄山眉頭緊皺,心中暗自嘀咕:“這魏王又搞什麼名堂,不知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但他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隻是疑惑的問:“陳大人可知是何事?”
陳溫微笑道:“諸位到了大堂便知。”
眾人心中雖滿是不悅,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們心裡雖把曹鯤罵了個遍,但終究還是乖乖地跟著陳溫返回了大堂。
眾人剛一踏入,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隻聽得一聲大喝:“來人啊!全部拿下!”
刹那間,大隊魏武卒手持鋒利的刀盾,如潮水般湧入大堂,將他們團團圍住。
緊接著,外麵又湧來大量的執戟士和弓箭手,眼神淩厲,殺氣騰騰。
一眾世家大族的家主族長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杜玄山心中一緊,急聲道:“魏王,這是為何啊?我等究竟犯了何事?”
曹鯤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孤問你,杜義可認識?”
“杜義!”
杜玄山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大變,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當然認識杜義,那是杜家旁支子弟,按族譜來說,還是他的侄子。
這杜義為人聰慧,心思縝密,被他派去輔佐虞順,竟蠱惑流民作亂。
杜玄山滿臉恐懼,額頭上的冷汗如雨點般滾落,撲通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魏王饒命啊!杜義是我杜家旁支子弟,但他行為不端,落草為寇,早已被逐出族譜,王上若是不信,我可立刻命人把族譜拿來,王上明察啊!”
曹鯤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輕蔑:“你當孤是三歲小兒嗎?這般說辭,也敢拿出來糊弄孤!”
說罷,猛地抽出腰間的赤霄劍,劍身閃爍著寒光,帶著淩厲的殺意,一劍便刺死了杜玄山。
田仲德等人嚇得麵無血色,身體如篩糠般顫抖。
他們在心中瘋狂地咒罵著曹鯤是個禽獸,不為人子!
可他們似乎都忘了,曹鯤不光是魏王,更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
曹鯤目光森然的看向田仲德:“田仲德!孤對爾等不薄吧?爾等何故反孤!”
田仲德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上對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與王上作對啊!想必其中是有誤會啊!”
曹鯤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到了現在還嘴硬!你們回頭看看,他們是誰?”
話落,隻聽得空中傳來風雷之聲,一艘巨大的八翼飛舟破空而來。
飛舟之上,隻見另一個曹鯤,用繩子牽著虞順自飛舟上緩緩落下。
那飛舟上,還有數十位世家派去的武道高手和家中修士,此刻皆被五花大綁,垂頭喪氣,宛若行屍走肉。
這一幕,讓田仲德等人如遭雷擊,癱軟在地。
大堂中的曹鯤,身形一閃,竟變成了一個紙人,隨風飄落。
真正的曹鯤,牽著虞順,走到田仲德麵前:“你可認得他?”
田仲德心中一慌,不假思索地大喊:“不認識!我不認識他!”
虞順臉色微變,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依舊保持沉默。
曹鯤冷笑道:“可是有人說他是你的義弟,與你情同手足。”
田仲德急忙道:“謠言!這都是謠言!王上明鑒啊!我對天發誓我不認識他!我田家世代忠良,豈會與賊寇為伍!”
曹鯤冷笑道:“好啊,既然不認識,你一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