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忠急忙起身,結結巴巴道:“見過黑虎指揮使,我來酒樓吃酒,偶遇孟大蘇,受他邀請過來喝幾杯,我跟他不熟。”
黑虎笑道:“不熟最好,你接著喝吧。”
說罷,轉身離去。
劉文忠滿頭大汗,心有餘悸,匆匆跑回家,將幾個心腹叫到書房,驚慌失措道:“孟大蘇被錦衣衛抓了!”
一個白衣文士震驚道:“孟大蘇不是深受陛下寵信嗎?”
一個黑衣文士嚴肅道:“孟大蘇不管多受寵,也不過是陛下的家奴,怕是這個家奴已經被主人嫌棄了。”
劉文忠心慌意亂道:“孟大蘇是死是活我不關心,可是我收了孟大蘇和孟家不少禮,我怕他把我供出來。”
白衣文士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大人要想自保,那就隻能斷臂求生,趁著孟大蘇還未供出大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孟大蘇和孟家送來的禮物上交朝廷,主動向陛下請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大人必死無疑。”
劉文忠滿臉汗水,猶豫道:“主動請罪,這,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聖上一怒之下把我殺了怎麼辦?”
白衣文士急道:“如今之計,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要想活命,至此一搏,大人若不想闔家誅滅,那就猶豫不得,陛下可是殺伐果決的雄主啊!”
劉文忠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好!好!我聽你的!快!快把禮物送到戶部!快些寫請罪書!”
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內,暗無天日,陰氣森森,宛若幽冥鬼蜮,哪怕不動刑也讓人不寒而栗。
黑虎將孟祥林的口供扔給孟大蘇,怒喝道:“這是你侄子的口供,真沒想到啊,你居然這麼大膽,這麼貪婪,你是不是把錦繡商號當成你們孟家的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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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蘇看了口供,頓時泄了一口氣,麵無血色,癱倒在地。
他懺悔道:“我!我!我是一時糊塗!手底下的管事逢年過節給我送錢,你說都在一起共事,低頭不見抬頭見,我也不好拒絕。”
“我對不起聖上,我覺得非常自責,非常的內疚,我有罪!”
“黑虎指揮使,能不能讓我見聖上一麵,我想親自向聖上懺悔。”
黑虎冷漠道:“我看就不必了,你乖乖在這裡配合調查,老老實實地認罪,安安靜靜地離開,不要臟了聖上的耳朵,影響了聖上的心情。”
孟大蘇激動道:“我為聖上流過血,我為聖上立過功,我要見聖上!”
黑虎一巴掌扇在孟大蘇的臉上,大罵道:“我呸!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你也配!沒有聖上你算什麼東西!”
經過一係列的審訊和調查,孟大蘇供認不諱。
曹鯤看了口供和證據,怒不可遏,破口大罵:“狼心狗肺!該殺!立刻查抄孟家!孟大蘇賜死!誅三族!”
錦衣衛雷霆行動,如狂風暴雨般席卷孟府。
從玉京孟府查抄出的錢財數量驚人,僅白銀一項就多達二十億兩,黃金一億兩,靈石珍寶數十車,從嶺南孟家更是查抄財寶數千車,收繳店鋪房產良田無數,孟家上下哭聲震天,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此案牽連者數十萬,官員數千人,孟大蘇所貪汙的財富數額之大震驚朝野,也讓天下之人難以置信,被譽為大魏第一巨貪。
此案過後,商人的身份一落千丈,士族皆言商人逐利,重利輕義,貪婪無度,不可親信,官商勾結,有損朝廷利益,賈三思上奏:當禁止商人做官科舉。
曹鯤思索之後,雖未采納但下旨嚴查貪腐,懲治官商勾結,貪汙受賄之事,一經發現,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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